世界很大,却从不阻碍我们丈量它的脚步;
匠人很多,但都独自地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朴实不过匠人心-
-曲调最是源远长-
——朴曲木漆厂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而有些故事值得去倾听,
正如有些人能与众不同。
身边就有那么一些人,让我20年的人生旅程因为他们的坚守而有所触动,因他们的经历而有所感悟。于是希望从他们年过半百的人生中去寻觅平凡中的不平凡,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去体会体验那种对艺术、对自己“枯燥工作”的执着。相处或深或浅,也让自己的人生丰满不止一丝一毫。
在年的国庆,随谢老的女儿茹姐参观了位于韶关南雄的老木漆厂,这是谢崇新老师坚守一辈子的“大本营”。
在老木漆厂附近,没有华丽的城市景观,也没有多少高楼大厦,和三线城市的郊区一般,与大城市相比,相距甚远,唯一让我深刻的,是路边旁的罂粟花。不禁细想,年轻一代慢慢逃离农村,经过城市生活的洗礼和浸染,也逐渐丢失了原有的踏实和纯朴,变得浮躁虚荣,很难再愿意回到这样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青年们“反哺家乡”的期待也是任重道远罢。于是便愈加地尊敬起谢老师还有像谢老师这样甘于平凡而远离世俗功名利禄潜心创作的“匠人”来。
车停在了一个简陋、甚至有点破旧的旧厂房旁,木门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看着这里一代又一代的人长大又离乡,离乡又归来。
走进厂房,古老,破旧,阴暗,比外面的温度稍低一些,颇有古室探险寻宝的感觉。
走过工人工作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原以为能做出精美制品的工厂都是非常现代化的流水线加工厂,其实并非如此。
对于这种非常原始的木艺加工厂更是每一个步骤都是人用手一点一滴地去细磨精雕而成,也许一坐一盯半天就过去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重复在我们眼里枯燥而又乏味的工作,需要多大的定力和耐力,扪心自问,倘若没有内心的执着和执念,又怎能十年如一日地坚守。
每一块原木从大自然被运回人类加工厂,通过每一位工匠艺人的用心打造,经过道关卡的检验,到最后才成为一件有价值的商品展示在人们眼前,被赋予了更高的价值,实现它本身的蜕变。相比较流水线的机器成品,人工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器具,更加温润而平滑,然而,我们很难在使用他们的时候会联想到每一个独具个性和特色的制品背后凝聚着的是工人们日夜辛勤的汗水和虔诚恭敬的心。
未经雕刻的原木,平凡无奇,但有它独特的纹路
那是它独特的生命特征
用心雕琢,保持谦卑
是匠人对待手中物品最重要的态度
我们人与人相处,又何尝不是如此
往上走,一直走到谢老师平时工作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阁楼,外面有片莲花池。在我们年轻人的眼里也许一刻也不想待的地方,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每天固定五点起,到工厂画图、然后戴上老花眼镜创作,看着桌面上的草稿图,仿佛谢老此刻就坐在那张陈旧的桌子前,在宁静的清晨,默默地画着图,把自己的创作灵感一一写下。
清晨、深夜独自创作的谢崇新老师
写到这里,想起了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视频,演讲者是上海复旦大学的陈果老师,她说:“命运可以把我带到任何一个地方,但不管命运把我带到哪里,让我到了哪个港口,我都在那个港口安家落户,然后按照自己的节奏去过自己的生活。命运将我带到学生这个港口,那我就把学生这个角色演尽了、演透了、演完了。然后到下一刻,命运之神一阵风吹来,将我变成一个老师,那我就把老师这个角色演尽了、演完了、演透了.....”
走出这个厂房,深深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阴暗,布满灰尘、木碎,长满青苔的古老厂房,却又与世隔绝着,纯净无杂,如此才能始终如一,才能用一辈子去坚守,留下动人的作品在世间。
一刀又一刀,简单而重复
可我们又怎能体会
在匠人眼里
每一刀都是心与血,爱与情
这个香座
就像一叶扁舟
犹如智者乘坐上头,随心荡漾在海面上
香炉的烟雾温氲舒心
使人在吵杂的闹市中
保持静谧良思
就正如谢老师的女儿茹姐说:老爷子没什么愿望,他就是一心一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守卫着亲手创立的木工厂,将独创的手工艺传承下去,也算完成毕生的心愿,不愧生而为匠了。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都是行者,怀着初心,勇敢着走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没有尽头亦没有结束,只有传承和生生不息。
倘若,有那么一片土地,最终能让我们安于此、葬于此,也不枉走过的风雨和坎坷罢。
第一次踏上这个陌生的城市,于我没有故事,也没有温度,但我却从一个平凡的老匠人身上体会到了工匠的精神,这种精神会扎根于我内心的土壤深处,生根发芽,永不凋零。
-END-
时光会老,匠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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