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觉在解放战争时期下

——《陈先觉年谱》之四

陈先觉

年(27岁)

1月1日东北民主联军遵照中央军委指示改称为东北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兼野战军,我部仍称1纵1师1团。1月2日,敌新5军进至新民北公主屯地区,我师奉命立即向北进攻。脚踏深雪,从巨流河附近歼灭班家屯守敌,打过北宁铁路。

1月6日参加蓝旗堡子战斗,团指挥所遭敌机扫射,我险些被击中。我们各营猛打猛冲,协同友邻围歼敌军。公主屯战役,7日下午结束,全歼新5军师、43师共两万余人,其中活捉军长陈林达以下一万三千人。

是役,我一营教导员韩钦指挥连队冲击时,不幸中弹阵亡。他是我的老战友,老乡、更为悲痛,带领几个宣传员从地主家里找到一口大棺木,将他埋葬在村北的一棵大树旁。此时部队还在打仗,团首长命我到一营帮助工作。部队北上,昼夜行军,准备打更大的胜仗。

2月,我军进至四平外围,大地还复盖着厚厚的积雪,气温仍在零下30度左右,上级决心全歼守敌。我们部队从四平南到四平西再到四平东北的三道林子。兄弟部队已为我们夺取了攻城有利阵地。团首长意图命八连(郯城战斗模范连能打硬仗)担任尖刀突击连。八连此时缺指导员,首长命我前去该连,帮助战前动员。

我和连长陈大正亲密合作,带动指战员发扬英雄连队光荣传统,决心四平战中再立新功。发挥军事民主,开展“想办法,打好仗”运动。查敌情、看地形,人人献计,展开大讨论。打法多、信心足,为英雄连队争光添红,求战情绪很高。因势利导,鼓励与支持向团首长呈送请战书,要求担任尖刀连。

陈大正是条硬汉子,牡二团来的,带头表决心,:“拼上百十来斤,把连队带上突破口。”团首长接过请战书,立即批准并下达尖刀连任务,全连异常兴奋,热烈讨论。我又协助他们向团首长递上坚决完成任务的五条保证书。

该连的请战书、保证书都记载在师的《战斗报》的快报上,给连队鼓舞很大。战前他们连的指挥组、火力组、爆炸组、突击组、支援组,都反复地查看地形、进攻路线、协同方法。万事俱备,等待进攻命令。

3月12日,发起进攻。天色微明,部队进入阵地。6时30分炮火试射,7时40分炮火急袭,敌人阵地一片火海。我们指挥所的人也都从壕沟中站出来了。白天打仗,居高临下,实在好看。我最关心的还是八连的战斗动作。在我炮火轰击延伸时,在机枪掩护下,八连爆炸组冲出阵地,跨过护城壕沟,冲到敌人鹿岩前、铁丝网前、地堡群前,这个倒下了,那个上,这个组倒下了,那个组上;在炮兵直射协同下终于撕开一个口子。8时,冲锋号响声中八连突击队仅用3分钟即突破敌前沿阵地,杀入突破口,后续部队进去了。我们团指挥所跟进指挥,攻占敌核心工事,协同友邻部队仅用23个小时时间,全歼守敌71军88师等部近2万人。八连突破有功,受到团首长嘉奖。四战四平,我军胜利了,东北我军的冬季攻势也就胜利结束了。

4-8月,解放四平后,我们即撤到梨树县以南进行休整,后到长春以西,再后到九台以北进行休整。在协助地方进行土地改革同时,我们也对部队进行阶级教育,协助团首长开展三查五整教育(即查思想、查斗志、查成份,整顿思想、整顿作风、整顿纪律、整顿团结、整顿工作)。总结和接受攻占四平后执行政策的经验教训,进一步重视遵守城市政策问题,并提出了具体要求。

纵队政治部召开政工会研究巩固部队与思想教育问题。针对战争胜利发展情况下部队思想实际情况,进行家庭利益与革命利益一致性教育,使战士们懂得:“没有革命的彻底胜利,就不会有家庭的彻底解放”,“不仅要解放全东北,还要解放全中国”,“为阶级解放,为人民服务是 的光荣”。

在新式整军政治教育的同一期间,还抓紧了军事训练,在“练好兵、打长春”的口号下,勤学苦练,提高杀敌本领。此时,我在三营九连帮助工作并创造点点记功的经验。

9月,我们部队在九台县北大小苇子沟一带休整中,除进行军政训练外,团领导机关着重进行了年战斗总结,开展大规模的评功授奖活动。我先是协助团首长整理并发出年立功通报,嘉奖会1-8号,公报1-8号共计11份,还把团史资料本建立起来,我背在挎包里,随时填写。

营连战评工作,之后,团首长安司政后机关干部进行年度评奖工作,在群众评代基础上,团首长审查批准给我记了工作两大功,发给立功证明书上写:“在一九四七年内协助团首长对三三四团立功运动的开展和推广上有显著的成绩,在怀德、黑林子、公主岭、四平战斗中担任绑(绷)带所工作,比较负责,成绩较好。平时工作老实、认真、积极,均能完成任务”。

遵照上级制发的立功奖励规定:一次记战斗两大功,发给战斗英雄奖章,一次记工作两大功发给工作模范奖章。团首长批准发给我工作模范奖章一枚(号码为)。

在奖章证明书上写:

“陈先觉同志在一九四七年内积极协助首长对三三四团立功运动的开展与推广上有显著的成绩,在怀德、黑林子、公主岭四平等战斗中担任绑(绷)带所工作,”比较负责,成绩较好。平时工作老实,认真、积极、艰苦,均能完成任务。因此,全年评功团首长批准记工作两大功,并遵照司令员、政治委员命令授予工作模范奖章。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司令部、政治部,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三日。(三三四团主任)樊希孝(章)”

我当时感谢领导的鼓励,并在笔记本上写打油诗留念:“在九台攻坚大练兵,苇子沟干部评年功。两大功写上嘉奖令,模范奖章挂前胸。在东北苦斗三年多,创造历史新光荣。(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三日,陈先觉于东北吉林九台小苇子沟)”。

后来38军政治部编即的《英雄模范集》上载有:“工作模范陈先觉年9月13日任1纵1师1团宣教股长,东北人民解放军司令部、政治部授予工作模范称号”。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政治部年4月1日给厂党委的证明信中写:“原你厂副书记陈先觉同志一九四八年九月在我军三三四团任宣传股长时曾被东北人民解放军司令部、政治部授予工作模范称号并授予‘工作模范奖章’一枚,其简要事迹已刊登在我们编印的英雄模范集 集第页上,特此证明”。

9月12日,辽沈战役开始了。我们部队在九台练兵评奖结束时,突然接到上级紧急命令,立即出发南下,实行外线作战。走伊通、过平岗,从开原横穿中长路。开头几天是白天行军,我带宣传队沿途设鼓动棚,敲锣打鼓,演唱文艺节目,表扬好人好事,呼喊口号,激励士气。此时多路大军,交错前进,不知从那传来一首顺口溜:“甩开大步快点走,撂下长春打锦州,切断北宁线,卡住敌咽喉,关起门打死狗,全歼东北蒋光头”。我们也传诵起来,鼓舞部队行军情绪。

快到法库时改为夜行军,涉过大凌河,过义县,参加围攻锦州战斗,部队集结在锦州与塔山之间龙家街一带作为战役预备队,(准备参加攻锦又准备塔山打援)。有天中午吃饭时,敌机轰炸,一个重磅弹下来就是一个水坑,龙家街中就有几个,不幸我们宣传员小刘(玉秀)同志腿被炸断牺牲,我非常痛心,以前宣传队掩埋别人,现在要掩埋自己人了。我率领宣传队全体人员找个大木箱,挖坑,盖棺材前,人人向他握手告别,环立四周,进行灵前宣誓,为烈士报仇。掩埋后在坟前插上木牌。

10月15日,全歼锦州敌人后,我们部队北上,参加辽西会战。经三天四夜急行军、强行军,“耳边只听枪炮声,哪管腰酸腿又疼”。没有吃一顿饱饭,没有睡一个好觉。24日,进到黑山县西边军王庙地区。25日向东攻击前进,我带宣传队十余人随团指挥所前进。穿过黑山城时,遭敌机轰炸扫射,幸没伤亡。经白旗堡、四间房、大小马架,追到平房,发现黄家窝棚有敌人固守。团首长立即命二营发起冲击,团警卫连迂回包围。

激战两个小时歼敌一个师部一个团部并活捉新3军14师正副师长。此时我和宣传队在村外照顾伤员和掩埋烈士,完成任务后又追上团部向东打去。28日我军以三天时间全歼蒋介石5个军12个师共十万人,并生擒敌兵团司令官廖耀湘。俘虏们叹息说:“这仗打的太窝囊”。我们高兴的说“这仗打的真漂亮”。

在战斗空隙中我想起了我已入党十周年了。在笔记本上写了:“革命十年,任任劳任怨,鞠躬尽瘁,虽死无愧”。以作纪念。随后又写了一段话:“保持十年光荣历史,彻底肃清享乐腐化残余。树立老老实实的艰苦精神,养成虚心学习的习惯,拿起自我批评的大武器,继续进步”。辽西会战结束不到10小时,我部奉命向营口方向跑步前进。由于逃敌已被兄弟部队堵住了,随即由辽中向北疾进,时速14里,直扑敌巢沈阳,里中只休息了3个小时,没有1人掉队,31日进至城外。

11月1日,我军向沈阳发起总攻。我3师首先突破攻进,我们师11月2日随即由铁西区追击入城,边打边追边喊话,敌人溃不成军,不少手摇白旗,团政委柴川若说:“把部队撒出去,抓俘虏,缴枪炮"。很快我们控制了皇姑屯东站一带。配合兄弟部队全歼沈阳守敌13万余人。

此役中我带领宣传队十余人冒着敌机轰炸,连夜清查缴获物资,登记百余车厢的武器弹药。(敌机企图炸毁,投弹多枚,未能命中,我们安然无恙。我们维护并遵守城市政策、战场纪律,原封不动,手脚干净,缴获归公,完成了任务。

然后,我们部队进至铁西区休整补充。当时部队战士思想情绪波动较大,主要是松劲、享受、幻想和平。对此,进行了一些思想教育。部队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38军师团时,再次进行克服松劲,准备再战的教育。

11月中旬,总部首长给我38军营以上干部讲话(我也参加了)司令员林彪作《做一个先进干部》的报告,政委罗荣桓做了重要讲话。他说东北我军的胜利不是偶然的,是东北党政军民在东北局领导下,贯彻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的指示和作战方针的结果。一纵在东北打了很多仗,起了重要作用。一纵指战员,作战积极性高,政治工作活跃,部队战斗作风好,有朝气。他号召大家要继续发扬光荣传统,再接再厉,戒骄戒躁,继续努力,为解放华北,解放全中国做出更大的贡献。听了首长讲话,深受教育。

11月19日东总召开全军政工会,布置提前入关的紧急动员工作。随后部队传达学习了毛泽东11月11日的重要指示,再有一年左右时间即可以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并提出“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我们受到更大的鼓舞和教育。部队在“打到关内去,解放全华北”的口号下,挺进华北。

11月26日,由沈阳出发,为了保密,夜间行军,白天休息。途中,我在团警卫连帮助工作,巩固部队,防止减员并开展:“点点记功”活动,保证连队进军任务的完成。部队经新民、黑山、义县、凌源,12月17日,从万里长城的铁门关喜峰口入关(45年11月从冷口出关,48年12月从喜峰口入关,苦斗三年多解放全东北,回顾起来耐人寻味。)经迁西、玉田、宝坻到廊坊。

12月20日,部队到达平津前线,在北平、天津之间的廊坊一带休整待命。进军华北历时25天行程里。我所帮助的连队由于行军组织科学,思想教育深入,战士情绪饱满,没有发生减员,团首长授予“巩固模范连”称号和奖旗。我因做了一些工作并有较好成绩,团政治处评功会议后,团首长给我认了工作一小功。12月25日我在笔记本上写上?:“挺进华北入了关,帮助工作警卫连,点点记功有成绩,处务会上评一番,通过记了一小功,光荣就是我财产”,以作纪念。

平津战役的 阶段是11月29日至12月20日,我军完成对蒋军华北“剿总”总司命傅作义集团的分割包围。我们部队准备攻打天津,开展阵前练兵,修筑交通壕沟,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直到天津城下。12月30日,我38军受命主攻天津。消息传开群情振奋,斗志旺盛,为能在具有重大意义的天津之战中当主攻打头阵感到自豪和光荣。38军歌《钢铁部队》中“钢铁的部队,钢铁的英雄,钢铁的意志,钢铁的心……。”这回又该大显身手了。

一九四九年(28岁)

1月,蒋介石元旦声明施放和谈烟幕,妄图“划江而治”。毛泽东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向江南进军。平津前线的38军党委在“打进天津去活捉陈长捷!”口号下,在干部会上提出号召“一仗两胜三好”:“即打好天津这一仗,夺取军事政治两个胜利,创造‘完成任务打得好,遵守政策纪律好,互相礼让团结好”的三好连队。

军政治部主任吴岱作了开展三好连队动员报告。我们部队热烈响应军党委的号召,在阵前练兵的同时,我协助团首长动员与组织连队为三好而努力奋斗。”打得好、纪律好、团结好,深入人心,个人制订杀敌立功计划,连队誓争三好。在誓师大会上,许多连队预领三好证书,为总攻打下良好思想基础。战中分工我在团指挥所带领宣传队5人担任纠察与收集战利品工作。

1月14日部队对天津守敌发起总攻,一举突破。为我们团从和平门突破口杀向纵深,冲的猛、插的快。逐巷逐房争夺,打到南马路后折向南打,杀奔多伦道,攻击敌警备司令部核心工事。

我们战地工作组紧跟团指挥所边前进边工作。看看连队有没有违反政策纪律的,问问群众有没有被我战士乱翻乱拿的,看看问问俘虏有没有被搜腰包的。部队激战一昼夜,第二天夺下敌军阵地中原公司大楼(楼顶平台上为炮兵阵地)后,杀入敌司令部大院内。

二营六连副排长邢春福指挥战士打垮忠烈祠口敌卫队顽抗后,带领两个战士(王义凤、傅泽国)冲入地下指挥所活捉了司令官陈长捷和副司命邱宗鼎等人。我们工作组随即查看陈长捷司令部办公大楼和地下室。现场还算可以,不算乱,墙上挂着城防作战图,桌上摆着蒋介石石膏相,有个打开盖的怀表还在滴达滴达的走着。

我们进入中原公司大楼并登上楼顶观查,除武器外,都原封未动。敌人的文件资料太多了,我们难以收集,也没有乱翻乱扔乱拿的。此役,我团民运股董股长运送伤员不幸在突破口处中弹牺牲。战斗结束后我们团部就在中原公司附近休整,下连了解情况,回团部参加团党委的战评工作。主要内容是评比三好连队。

经过连自评,营、团初评,并报师,军批准,党委授予我们团2连、3连为三好连队荣誉称号并发给:“打得好、纪律好、团结好”奖旗一面。20日,在天津市内参观海河上的金汤桥(前系法国租界,为法国所建,称法国桥,解放后改为解放桥)。部队开出天津到永清县的大惠庄一带休整。

连队评奖结束后,团机关也进行了评奖,团首长给我记了工作两小功,并在干部庆功会上受到嘉奖。1月30日,我在笔记本上写了:“1月14发兵打天津,掌握纠察收集战胜利品。来清去白执行任务好,战后评记工作两小功,大惠庄内干部庆功会,平津前线立功增光荣”。

2月,我们38军召开营以上干部大会,总结了天津战役工作,庆祝北平和平解放,接受傅作义部队一部编入我军的工作任务。开了欢迎会,演了文艺节目,进行思想教育,充实到连队,平津战役至是完全结束。此后连队进行新老团结与军训工作。根据上级安排,军队以营以上干部分批去京参观。

我们这一批是2月20日由霸县信安镇乘汽车经廊房,过通县过入北平。23日上午参观了故宫,下午游览了颐和园。很兴奋,也很疲劳,返回旅馆休息,吃过饭洗过澡,晚上又去西单长安大戏院看了京剧。紧忙一天,大开眼界,心满意足,感谢领导,24日返回驻地。

3月,组织全团的营连干部集训班,政委柴川若任政治教员,我任班的指导员,协助团首长教学工作。学习毛泽东《将革命进行到底》、《反对自由主义》以及《反对个人主义》、《共产党员的思想标准》、《解放战争两年半基本总结》、《实现和平》等文件资料,并联系连队思想动态和个人思想活动,进行热烈讨论。揭穿了蒋介石的和谈阴谋,克服了和平幻想,提高了政治觉悟,革命到底,准备再战。

20天学习后,每人都写了学习总结和革命到底的决心。我个人也有不小收获。3月15日写出了《思想检讨决心进步》心得与决心,其中有:弄清了思想进步的四大障碍(自满情绪,地位观念、家庭观念与害怕艰苦)决心认清形势,革命到底,并制订出进步计划与实施办法,安心现职工作,老实当好被领导,学习毛主席著作,野政出刊的《前进》等,加强思想修养,保证思想愉快南下作战。

接到南下任务后,全团举行誓师大会,我当司仪,团首长讲话中我不时插入领呼口号,振奋情绪,艰苦进军。3月31日,我在笔记本上写了:“坚决愉快向南进,宣传鼓动要认真,创造历史新荣誉,誓把蒋区一扫平”。

4月16日,部队由永清的大惠庄开始南下进军,昼行夜宿,沿途群众热情迎送,行军中的政治工作好做多了,随连队,边走边谈,一路欢声笑语,情绪很好。征途中听到,和谈未成,听到4月21日军委主席毛泽东,解放军总司令朱德发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命令全军指战员“奋勇前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中国境内一切敢于抵抗的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国人民”。

听到在打过长江去,活捉蒋介石的口号下,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21日,突破长江天险。23日,解放南京等等,部队情结绪高昂,欢呼胜利,加快步伐向武汉进军。部队经霸县、文安、衡水、过德石路进入山东,经临清、冠县、鄄城,继续南下。

5月4日,渡过黄河进入河南省,在兰封穿过陇海路,经杞县、鄢陵,在许昌过平汉铁路,经叶县、方城,进入湖北省,经枣阳、钟祥、渡过汉水,继续南下。

6月1日,进至沙洋一带集结待命。南下进军,至此结束,历时47天,途经四省41县,行程余里,胜利完成战略进军任务。随后,部队进行水上练兵(在汉水上),准备渡江作战。此时我们宣传股的同志深入连队,帮助工作。我和干事王耕农主办团的快报《渡江突击队》,介绍水上知识,宣传好人好事,鼓舞士气,交流经验。这时许多指战员水土不服,患疟疾痢疾的不少,我也拉了十来天肚子,打了两周摆子,没有地方住院,吃了药也就好了。

6月15日,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布命令,公布人民解放军军旗及军徽样式,军旗为红地上缀金黄色的五角星和“八一”两字。新华社10时发表短评《把人民解放军的军旗插遍全中国》。我们等待着授旗,我们将高举军旗前进,插到我们解放的地方去。

7月1日,党的生日,写了一短文《纪念七一,我永远工作在党的旗帜下》,其中有:“年10月28日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下进行秘密工作的贾本德、刘书景两个学介绍我参加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高兴的快要疯了,走起路了脚也轻了,见了任何人无形中自觉荣幸”。“今天来纪念党的28周年,我感谢党对我的温暖,党给我的爱护、培养、教育”。“今天来纪念“七一”党的生日,也是我参军十周年纪念日,我决心继续努力,提高自己,勇往直前,永远工作在党的旗帜下,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7月1日,师首长任命我为师政治部宣传科副科长,到职后,先熟悉一下科里情况,在组织上科长周谷性,“战斗报社”与编辑记者、干事宋焕文,王秋、董仁堂、冷震应,还有一个宣传队和一个文印组和军邮局。我在科长领导下并协助他进行工作。

7月6日,宜(昌)、沙(市)战役开始了,部队击溃白崇禧的宋希濂部冒然进犯后,追击前进。我们师机关跟进,冒着大雨夜行军,经荆门、当阳到宜昌。14日,团3连突破长江,白军溃逃,此役16日结束,歼敌余人。我部乘胜追击,大举渡江。我们师机关于17日在古老背乘木船,20分钟即达南岸红花套,随步兵追击南进,经长阳到聂家河。冒着炎热,爬山越岭,部队异常疲劳,奉命稍稍休整。

此时,师首长派我前去团住地向团领导(团长刘海清、政委樊希孝、副团长朱家礼、政治处主任武鸿年)口头传达了关于短休时几项工作任务(监视正面之敌动静及时报师,改善连队生活,抓紧医治伤病员,恢复体力,开展群众工作注意群众纪律,总结渡江进军经验,准备再战等)。

传达之后,团首长招待吃了一顿好吃的面条。饭后秘书副科长张耀青骑着马前去团传达了。我和团的同志喝了水准备玩蓝球时,突然感觉腹胶痛,拉肚、呕吐,误食桐油,食物中毒了。老蔡直骂司务长。这时团又接到我们师的命令,情况有变,立即出发向常德方向前进。我上吐下泻之后难以走路了,团领导派了一副担架,抬我回到师住聂家河。

当晚,师机关也将南下了,首长命我随留守处的伤病员们北返,经宜都,过长江,医院休养。休养中担任休养连指导员,协助院方管理教育,密切工作关系,注意群众纪律,安心养病,早恢健康,重上前线等等,博得院方好评。

在休养期间,看了三国时刘关张的庙宇,关公的石马槽,张飞的芦花荡等古迹。休养了近一个月,体力也恢复了,要求出院上前方。再渡长江,搭上军车,经公安进入湖南省的澧县,在常德找到军部。

8月25日,在桃源县城回到师政治部,(住在师范学校的教学楼中)并开始进行工作。在笔记本上写了:“渡长江痛歼匪寇,冒炎热昼夜不休。遭不幸误食桐油,进医院养病荆州。一个月健康归队,到江南工作照旧”。在科长指导下先后写了两个总结报告(群众宣传工作,集体领导研究),写了一个连队讲话材料(战役动员提纲),写了4个通报(师直的筹粮工作,团创模工作,团的闰号室工作,团的的防病工作)。给战斗报写了8篇稿子(打草鞋,扛重机枪、送粮食,庆祝胜利等)。

此外,和军邮局逄增玉谈话2次(入党与拆文件),和新闻干事徐志英谈话一次(思想负担),和宣传员张宝华谈话1次(弄坏收音机)和交通员高广兴谈话1次(卖马),和通讯员栾焕炳谈话2次(安心工作问题)。

9月5日,38军军部在常德举行授旗典礼。十三兵团司令员程子华代表军委授予38军“八一”军旗,军长梁兴初代表全军指战员接过军旗,政委梁必业代表军直机关和部队向军旗宣誓,决习永远服从党的领导,听从指挥,奋勇向前,为解放全中国而战斗到底。随后,我们师在桃源召开全师军人参加的授旗典礼。全场在城外一个大操场中,用木板搭了主席台。

师首长命我担任大会司仪(第1次在扩音机前讲话,很激动)。军政委梁必业代表军委向师及各团授“八一”军旗。师长杨大易代表全师指战员接过军旗,师政委李际泰代表全师指战员向军旗宣誓(大意是):在光辉军旗下,服从党的领导,坚持执行命令,英勇坚强,不怕牺牲,团结作战,消灭敌人,为人民服务,为军旗增辉。

那天是阴天,光线不好,照了好多相,都没有洗出来,可惜。9月13日,湘西战役开始了。15日我在笔记本上写了“进军广西,誓歼白匪,解放全国, 胜利。”部队由桃源向西进击,翻山越岭,淌河过沟,边打边追,经过沅陵、辰溪到达麻阳的高村时,我又病了,大腿上被蚊子叮伤感染化脓,形成脓肿,腿也肿了,难以行军作战。当时还有一二十名伤病员难以随军进击芷江。师首长命我带他们乘船沿河医院进行治疗。船上还有一袋盐由我掌握,沿途给伤员换大米吃(湘西山区特穷困,钱和银元老百姓不要,用盐换受欢迎也真能解决实际问题)。

在休养时医生说,不开刀让化透脓到长好需要20多天,要开刀有10多天就可以好。我要争取提前十天时间,同意开刀。那时没有麻药就开刀了,疼的浑身是汗,咬紧牙关,挤出血水,打了绷带,时间不长,果真长好了。

住院期间还协助院方做了一些工作,如:组建了休养连连部,有连长,我当指导员,给全连(也是全师的)伤病员作时事报告2次,讲话4次(动员守纪律,反对卖鞋子行为,动员伤愈上前方),向全体工作人员讲话1次,代表连部向院提书面建议一次,(长达6页)。

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胜利了,听说前线部队开了欢庆大会,要为新中国献礼打仗立功,还听说每个指战员发了一个银元作为慰问和纪念。前线在打胜仗,我们在后方怎么也呆不住了,我带领几名病愈的伤病员同志,乘车南下寻找部队,奔向前线。过黔阳、洞口,在武冈的高沙,找到了师部,抓紧工作,准备新的战役行动。

11月4日,我在笔记本上写了:“湘西战役情绪高,腿生疖肿疼难熬,辰溪开刀稍休养,医院治疗第二遭,两旬归队在长沙,准备广西立功劳。11月5日,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坚决愉快进广西,彻底消灭白崇禧,争取立个开国功,巩固国防干到底”。此时部队准备大迂回进军广西,周谷性科长已写好了部队动员教育材料,后行军途经贵州的公路桥梁敌已破坏,只好准备徒步进军了。

此时,意外地从军邮局转来新安老家查找陈先觉下落的信(从四野转到军再转到师来),军师领导告我立即回信。这真意外,我想在战争时期,无有定所,不想写信了。现在很高兴,请示师发给军属证明书一并寄回,以慰双亲。

11月10日,向广西进军开始了。部队由高沙市出发,冒大雨西行,爬过高高的雪峰山,经洞口、黔阳、会同进入贵州省,经锦屏,黎平,翻过高高的苗岭山脉,进入广西省,又翻过九万大山,进至河池(金城江)的东德胜车站,切断了古州柳州至贵阳的交通线,完成迂回任务,边走边打边追并协同东线的部队痛歼白崇禧匪军。

进军广西战役,历时27天,行程2千余里,翻越大小山岭百余座,涉过大小河流百余条,在贵州苗族地区困难更大更多,“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村无三户人”。我们战胜困难,经受了严峻考验,我们胜利了。

12月5日,在笔记本上写了“冒秋雨大军出动,过贵州翻山越岭。进广西猛打穷追,歼白匪马到成功”。在进军中我随团一营行动,带一个工作组对营和该营机炮连做了一些工作。

我个人主要工作活动内容有:对营——给全营指战员讲话两次(传达进军动员令、报告贵阳解放消息,动员爬山,克服困难,迎接胜利)。给全营付排长以上干部报告形势2次。向营领导同志反映情况并提出工作建议,其中“拔钉子”意义更大些。对连——与连长,指导员、付指导员、文化干事等12人进行个别谈心帮助教育。协助评选榜样2次,并将3个典型材料写报团政治处。给全连战士讲话4次(进军动员,号召创榜样,传达团委决议,团结少数民族,报告胜利消息。)指导连干在全连开展好榜样运动,保证进军全连无非战斗减员,协助连级“拔钉子”工作等等。

12月20日前后,部队休整进行总结和战评,师政治部也进行了评功记功活动,记功称谓“新中国纪念功”。先以科为单位评,后部务会评。后师政治部主任沈春光批准给我记了工作一小功。当时《战斗报社》编辑宋焕文写了评奖词:“陈副科长,工作模范。先知先觉,埋头苦干。认真负责,主动在先。生活朴素,艰苦自勉。这次下连,更是全面。身为组长,深入排班。具体帮助,机枪一连。三件工作,做的完满。拔掉钉子,进军动员。评选榜样,运动开展。思想教育,深入新鲜。鼓舞斗志,百名好汉。一十二次,讲话动员。全营全连,反复宣传。具体指导,会商值班。加张领导,工作健全。个别教育,谈话不断。教育干部,连排到班。新老战士,耐心来谈。一十二名。都有转变。还有八次,勤杂人员。效果很大,成绩更满。总结材料,交流经验。及时指导,一十八件。以身作责,人人称赞。鼓舞全体,加劲来干。耐心具体,干部模范。12月25日,我在笔记本上写了“进军广西迂回战役中,帮助连队榜样运动,宜山德胜部务会评功,开国纪念一小功光荣。”

一九五O年(29岁)

1月,我们部队奉命北上休整,进行开荒生产和国防机动。我参加师首长组织的先遣队。在副师长杜秀章率领下,1月3日由德胜出发步行到柳州(我脚走肿了,坚持数日),改乘汽车到桂林,再乘火车经衡阳、长沙、武汉进至河南省驻马店地区,在汝南一带查看营地,划分各团到达后助民春耕生产的劳动地区。我们先遣队住在汝南城内,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着。此地离豫西到新安老家近了,想念着父母双亲。

2月5日(阳历腊月二十),写家信给父母亲拜春节,寄上在桂林加洗的照片1张。告知部队全歼蒋介石的白崇禧匪部后,已凯旋河南进行整训,建设现代化国防军,并说“咱家生活较差”事属必然,多年兵灾和荒旱,谁也够受。好在家乡已解放,人民生活会逐步改变的,咱家也会慢慢好过起来。“准备助春耕时回家看望你老人家”。

2月6日给老家胞兄陈先知去信。告知近况,荣记开国功、宋焕文的歌颂词,并说“你教书工作很忙,望你努力为立功入党而奋斗。”“明春时节我准备回去一趟,来信务必把咱家确实情况告我”。

2月17日,军首长(军长梁兴初、政委刘西元, 副军长贺东生,第二副军长刘贤权,参谋长江拥辉、政治部主任吴岱、副主任王树君)印发给军属的春节慰问信,给我家人信上写有:

“陈先知先生:值兹人民历史 个胜利的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恭贺阁下暨阁府安康”。“我们三十八军全体同志在这一年里,从东北打到西南,走了一万四千多里,经过了辽西、热河、河北、山东、河南、湖北、湖南、贵州、广西、云南、等十省,参加了天津、宣沙、渡江、湘西、广西、滇南等战役,歼敌数万,通过了苗、傜、僮、藏等少数民族地区,克服与忍受了拔山涉水、阴雨、严寒、酷热所加诸的饥饿、疲困、疾病等困难。胜利的完成了人民赋予我们的各种任务。贵弟先觉同志在完成各种任务中,一贯表现着艰苦努力和积极负责的光荣本色,凡事带头,发挥了很大的骨干作用。他没有辜负阁下的希望,他在一年当中已荣获三小功。我们感到这是我们的光荣也是阁下的光荣,阁府的光荣。我们今后一定像过去一样的像对待我们亲兄弟一样的从各方面来关照和培养他,使他更加坚强,为人民作出更大的贡献,这点请阁下放心并望能经常予以协助”。“我军已奉命北返河南进行整训,提高军事政治素质和文化水平,建设坚强的国防军,以保卫国防,同时进行生产,改进部队生活和减少国家和人民的负担,协助政府克服国家当前胜利中暂时的财政经济困难。”不久,师师部由汝南城移驻平汉铁路上的驻马店市,政治部住在天主教堂院内。

先参加一段时间劳动,帮助国家由汝南城搬运黄豆到驻马店火车站,(再用火车北运)。有肩扛的,有车推的,也有两人抬的,浩浩荡荡,显示出爱国爱民的本色,也显示出劳动人民的本色,我参加了几趟,主要是拉车。后到部队了解思想情况,经调查摸底,认为指战员思想动荡,情绪不稳。有幻想和平不想再战的,有想回家团聚种地为民的,也有想转业到地方工作的,总的想个人多了,征战多年胜利后该解甲归田了,也谈成家立业了,谈享享福了。我自己也有波动。这种思想状态对国防建设、国防机动是非常不利的。这种严峻情况下,政治教育怎么办?不能听之任之,让其发展。

3月,参加四野政治部在汉口召开的全军宣传工作会议,经研究确定深入开展爱国主义思想教育,提高指战员的政治素质。返师后向领导汇报和建议,在师党委、师首长领导下,宣传科制订出全师爱国主义教育计划,下发上报。据说四野政对我师教育计划比较满意,并指示要抓紧落实。

4月,先办营连干部轮训队,重点教育本人,同时也为连队教育培训教员。轮训队的队长由师政青年科长苗敬芬担任,负责组织管理,政治教员由我担任,负责讲课。没有教材自己编,按照教学计划进行教学。先后办了两期,完成了任务。随后在连队铺开教育。通过艰苦细致的教育,爱国主义思想深入人心,个人主义思想有所克服,政治觉悟提高了,情绪稳定了,积极参加生产劳动与国防建设。

4月17日,38军党委在信阳召开 届党代会(我因办干部轮训班未能参加),历时一周。大会听取了政委刘西元关于军党委解放战争中的工作报告和军长梁兴初关于建设现代化国防军任务的报告,经过热烈讨论,通过大会决议并选出新一届党委委员。特别是通过大会,认真学习了毛泽东关于人民解放军既是战斗队又是生产队的指示,进一步掀起部队生产与练兵的热潮。至此,解放战主时期完全结束并开始新的一页。

我们年10月至0年4月,共计4年另7个月,转战大半个中国,在党和首长教育下及同志们帮助支持下,经受锻炼,也做了一些工作,领导上也给了荣誉和鼓励。荣获工作两大功,四小功,东北军区授予“工作模范”称号和奖章。荣获解放东北纪念章(东北人民政府年制发)、解放华北纪念章(华北人民政府0年制发)、解放华中南纪念章(中南军政委员会0年颁制发)。

此后,遵照5年2月12日全国人大常委第七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中国革命战争时期有功人员的勋章奖章条例》和中央军委5年1月23日发出的《关于颁发勋章奖章工作的指示》,7年6月18日东北军区首长批准授予我中华人民共和国三级解放勋章一枚,并发给勋章证书。勋章的号码是,证书的号码是,命令发出时间与命令编号是:7年6月18第号。

5月,部队在生产和整训,我在抓部队爱国主义教育运动的同时,也在进行干部文化教育的准备工作。为了筹办干部文化速成学校,而首先要解决教员问题,师派孟庆贤同志从湖南人民革命大学 期结业学员中选调来师数十名。他们之中有黎海州,周祖光、胡孟荣、周智民、莫玉珍、欧阳清顺、刘兆、黎君兮、黎淑坤、颜长桂、毛际寿、汤祖臻、杨国栋、朱定华、张冰心、曾琼等,暂时分配到各科室工作,其中周智民分配到宣传科(副排级待遇,拟任速校数学教员)。

6月22日,军首长任命我为师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原科长已调任军《前进》杂志社工作),晋升副团级(有警卫员),科内有(战斗报社)、宣传队、军邮局,科干部有副科长刘德显,干事有王秋、王耕农、董仁堂、冷震元,徐洪录、杨骏以及通讯员栾焕炳、李学珍等人。

6月20日曾和他们之中一些人告别留念,当时宣传科的主要工作是办好《战斗报》、宣传与鼓动军队的现代化建设,我们作党的政治工作的应以作为中心工作任务。我当科长在业务建设上首先办的是宣传部门的基本建设。

6月25日,召开全师宣教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各团宣教股长和师宣传科的同志,他们是刘德显、丁长儒、刘仁生、邹积熙、王伯奎、李政权、王耕农、程庶敏、陆宏巨、董仁堂、刘复章、陈先觉等同志,讨论宣传教育工作,会后合影留念。会中我起草下发了《关于师团宣教部门业务工作等问题的意见》复印件。

开头写的是:“关于宣教部门的工作任务问题,尚未有明确的工作条例,做起来模糊不清。因此根据肖向荣同志的报告和实际工作情况,提出以下意见,以供参考”。接着写了:

一、宣教部站的工作任务问题(基本任务“以革命思想武装部队”当前任务,经常任务、临时任务)。二、宣教部门一般工作方针和方法问题。三、关于宣教部门的工作制度问题。四、宣教干部的工作作风问题。全文有3页约字。

其中在当前主要任务写的是(1)平息战后思想波动,提高政治觉悟,巩固永远是战斗队的思想。这就是完成爱国主义教育的要求。(2)巩固青年团的组织经常团的工作(注:那时没有青年科、股。团的工作设在宣教部门内)。(3)开展大规模的文化教育运动,好文化教育的准备工作,当前首要的是巩固文化教员队伍和学文化的情绪,为建设国防军做好物质基础,这就是要完成文化教育计划。(4)巩固爱国劳动热情,这就是要保证完成生产任务。

在宣教干部工作作风上写了15条,即:“(1)提倡踏实安心、防止飘浮不稳。(2)提倡深入钻研,防止官僚主观。(3)提倡大胆泼辣,防止冒失拖拉。(4)提倡勤劳苦干,防止怕苦怕难。(5)提倡细心负责,防止马虎松懈。(6)提倡雷厉风行,防止推推动动。(7)提倡实事求是,防止自以为是。(8)提倡集中统一,防止标新立异。(9)提倡发动群众,防止独断独行。(10)提倡掌握重点,防止事务包办。(11)提倡发扬优点,防止缺点不管。(12)提倡多写常说,防止手嘴懒惰。(13)提倡团结合作,防止对立不和。(14)提倡活泼庄严,防止死沉乱弹。(15)提倡学习进步,防止自满落后。”

6月25日,朝鲜战事爆发。26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命令驻远东海军空参战,支援李承晚集团。27日,杜鲁门发表声明,公开宣布武装入侵朝鲜,并命令海军第七舰队侵入台湾海峡,入侵我国领土台湾,28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上讲话,号召“全国和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进行充分的准备,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任何挑衅。”

7月7日和10日,中央军委召开两次会议,由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主持讨论组建东北边防军问题。13日,正式作出《关于保卫东北边防的决定》。我部奉命结束休整,7月中旬开赴东北参加边防军,准备抗美援朝。我个人的历程也将进入 时期。

回顾一下,解放战争时期,在党和首长教育下,在机关和连队同志帮助、支持下,做了一些工作。有了成绩并立功受奖。有了功劳,不能居功骄傲,要有正确的功劳观。

陈云同志在年党的七大说:对功劳要有正确的看法, 是人民的力量,第二是党的领导,第三才是个人才智。并说,这样的次序是不能颠倒的。我温习了这个宝贵指示并加强思想修养。

毛泽东同志指出“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 步。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我不能躺在功劳温床上,要向前看,向前干,从零开始,奋勇向前。

中南军区政治部制发给我的《立功说明书》内,四野首长0年8月1日命令中指出:“望持有所立功证明书的功臣同志,慎为保存并为保持光荣与发扬光荣而继续努力”。重温一下再受教育。上级命令坚决照办。在未来的 中“不要吃老本”,经受锻炼,努力工作,为中朝人民做出新的贡献。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陈光觉

年夏于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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