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白癜风医院最好 htt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第二十六章:娘子“夜宫”之中,从未进过如此多的骆驼。这满地粪尿侵染的腥膻,不知多少场雨才冲刷得净。叶玄瞧着银库之中多出的那座小金山,心中犯愁,只想尽早将这些烫手的东西,兑成有印有密纹,让人安心的银票。其实银票也不安心,这世上就没有真正让人安心的财产,除了已经挥霍掉的。“薛让”与另外三大钱庄的主事,早已摩拳擦掌。枯荣城内“长风”、“霄云”两大镖局,更是全数枕戈待旦。“霄云镖局”本多是西域的生意,无论往东还是往南,路子都不过硬,但总镖头“山均”心中清楚,如此大的生意,“长风镖局”一家是绝对吃不下的,家门口的肥肉,总不成给外人咬了去。便是自家走不成的镖,也要硬接!事后再做担保、分包,风险大些,利润薄些,仍是好的。残影回城后,家也未回,便直奔“莫问塔”。她是真心喜欢拨弄那些带血的筹码。陆烬父子在枯荣城没有自己的宅邸,暂时住进“夜宫别院”的“凤院”。“夜宫别院”位于夜宫与城主府近旁,围墙只比夜宫稍矮,占地只比夜宫略小,分“龙、凤、麟、龟”四院。“龙院”和“凤院”用于招待木叶家的客人,“龟院”住的是“玄青书院”中已练出真气,或读书极有天赋,亦或拥有其他稀罕才能的孩子。“麟院”曾软禁过某些紧要人物,如今已经闲置。“龙、凤、麟、龟”四院呈“田”字型排布,每院均被两层厚厚的墙跺环绕,互不相通。墙跺之上可容三名兵甲并排站立,不过平日跺上无人执守。必要时,四院则是四个独立而又相邻的堡垒。自城主府以下,“三团、三司”论功行赏,“野战兵团”得金最多。夜宫中的婢仆既无功劳也无苦功,近水楼台也微有所获。叶玄已经许久未见“清尘”,许久没玩儿“骨牌”了。另则,他也想知道“云大”这家伙最近又在搞些什么花样。“少主。”清尘见了叶玄,低声唤道,似也没有太多久别重逢的动容。当着外人,清尘只称叶玄作“殿下”,私下里才唤少主。“早知这般凶险,就不去了。”叶玄将“雪脏”倚在桌旁,身子陷到软椅之中。于枯荣城内行走时,叶玄原甚少携带兵刃,如今却将“雪脏”当作半个情人,爱不忍释。小小别离最是撩人欲火,今日叶玄竟没有主动。清尘见状,知他心力交瘁,且仍存着余悸。斟了杯热茶,随即走到叶玄身后,双手中指、无名指并于一处,在抵他太阳穴上,缓缓按揉。“我知你要这金子,用意决计不浅。如今得了,终是好的。”“你能猜出,我要做甚?”叶玄给她素手一触,心神顿时安逸了些。“不能。总不是为了喝花酒、玩骨牌。”清尘淡淡道。“你可说得深些,真猜出了,也不会杀你。”叶玄轻笑说道。“这世上标了价的东西,不需这许多金子。未标价的,金子换不来。你要做的事,想是在这二者之间。再多,就猜不出了。”语调幽然,浅浅透出好奇。清尘形貌、顾盼像极了木青儿,内里则与木青儿全然不同。机敏细密,善察言色,博闻强记,眉目山河。清尘初识叶玄,是作为“莫问塔”的雇主。再遇时,已成了奴。而今以自由民之身栖于忘月楼,炎凉啖尽,肆意红尘。她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挺喜欢与那些同样读了书,却只品出风流的伶人们勾心斗角,这能让无聊的日子多出些许滋味,更重要的是,这种争斗很安全。输、赢都不死人,更不会累及全家。“若有一日,我不在枯荣城待了,你跟我走吗?”叶玄柔声询道。话一出口,他感觉额角的双手滞了半刻,复又行转如常。“不走。”听得出,这话尘儿是笑着说的。因此叶玄完全辨不清真意。他不忍逼问她,更怕逼出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走啦,生气了。”叶玄撑着扶手,自软椅中站起。清尘毫不理会,探手将桌畔的“雪脏”抄在掌中,兀自走进卧房,坐在床沿赏玩。“贱人,放开我娘子!”叶玄一把将清尘按倒在床,夺过雪脏,反手轻抹,划开了她腰间束带。流亡日记-节选(32)昨天我又见到了欧阳桐,没想到成为情人,也有仪式。幸好欧阳桐没问我太多话,她又送了我一个玉镯子,我现在知道那宝石叫做“玉”了。我还见到了林觉的另外五个小妾,她们都挺漂亮,对我也很友善。少来这一套,我可知道父亲的情人们私下是怎么评论彼此的。昨晚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同房,那滋味儿还不错。以前听人说第一次会很疼,我并未觉得。不过有件怪事,林觉抱着我双足,亲吻了好久好久,仿佛对他而言,我的脚比胸和臀更有加诱人。林觉整夜都躺在身边,让我很不适应。我早已习惯了身畔卧着安涅瑟。林觉也打呼噜,虽然没有父亲那么大声,但还是扰得我彻夜难眠。以后不会每晚都这样吧。流亡日记-节选(33)林觉每晚都与我同房,有时候白天也……这很好,希望能尽早怀上。然而打呼噜的事我始终没能适应。林觉看出我睡不好,有时候晚上便不在这儿过夜。我也不假惺惺地强留他,反正他每天都来。我需要时刻保持机敏,充足的睡眠很重要。按照昆斯特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我还得时刻防备他另外五个情人对付我。林觉不在时我就看看书,或在小院里散散步,挺无趣的。小月和小梅无事从不主动和我说话,不干活的时候就待在自己房里。我当然可以在林府内自由行动,但我极少四处闲逛。我害怕遇到欧阳桐。安涅瑟的情绪最近有些低落。林觉不在时,她还是与我同睡。几次醒来时发现她握着我的手,或者干脆抱着我。这可有些无礼,但不知为何,总不忍为此训斥她。第二十七章:木叶家族别了清尘,天色已近正午。叶玄约了“薛让”、“唐谧”等几位牌友,在千金阁的包厢内玩骨牌。“唐谧”是枯荣城最大的粮商,城内人吃马喂,过半都经他手。唐谧不只为枯荣城一地供粮,生意遍及西北诸城。娼赌专营的“枯木牌”,他手中也有一张。叶玄到时,包厢内五人已激战正酣,中间留了个正对着筹官的座位给他。牌池中央、各人身前,均堆着无数一两一枚的金、银钱币,都是“千金阁”自己的制式。只不过在这张桌上,一枚银币等于一枚金币,一枚金币等于十枚金枚。至于金价与银价每日略微变化的浮差,此间也无人在意。骨牌从来不是单纯的骨牌,上桌比赢钱,重要百倍。纯为享乐的话,其实叶玄更愿意与互不相识的散客对赌,但今日有事要谈。家族出走小半年间,枯荣城几乎可说是城主府与桌上几人共治。若无这几位压住阵脚,城就算不丢,也不定要出多少乱子,要惹多少贼子。叶玄不喜推杯换盏,一些事,便在牌桌上谈,在牌桌上谢。几人闲谈间挥洒着筹码,算计着桌上与桌下的得失,转眼已过了两个多时辰。“殿下,有位姓云的姑娘找您。”侍者轻步走入包厢,与叶玄说道。“带她去‘雪谷’。”叶玄吩咐。“雪谷”是千金阁三层另一个雅间的名字。“我去一下。”打完手中一局牌后,叶玄与桌上几人示歉,暂退离场。“来找我比武的?”见了云洛,叶玄怕她拘谨,先行打趣道。云洛瞧他如此,果然免去了行礼的啰嗦,但举止仍有些羞怯:“比武可不敢了,‘腥芒’还你。”说罢双手将长剑捧到叶玄跟前。小半年不见,原本算不得熟络的二人,此时更多了些生分。其实云洛是极想照约定与叶玄打一架的,可一见了面,不知怎的就违心地谦逊起来。“那可不成!说好输了要给莫问塔做个任务,你想赖?”叶玄说着,伸手接过“腥芒”。云洛闻言,心花怒放:“我才不赖呢,怕你觉得无趣而已。那时我可不知你是……是个……”她尚不习惯说那个字,总觉得像是骂人。“小蛾没告诉你吗?”叶玄笑问道。“有次一起喝酒的时候,小影说过。可是她那人口中哪有实话,我以为是说笑的,没当真。”云洛嘟着小嘴回忆道。“再说,这也太离谱了吧!”叶玄从未刻意隐藏自己的品阶,只是他没有愚蠢到为了证明什么而去惹事生非,更没有无耻到在全无战例的情况下,到处吹嘘自己是个“蝗”。若没有陆烬这事,他就这样默默躲在木青儿裙下,只怕再过一百年,也没人会主动招惹他。叶玄有时也不禁会想,若胡亢早知自己也是个“蝗”,是否根本不会在“宁港”出现。他想不出答案,但可以确信一点:如果胡亢事先看过所有底牌,仍决定找自己的麻烦,那一战,恐怕会惨烈到不可想象,那一关,可能根本就跨不过去。“徐飞、上官静可以,吴福、吴禄可以,我与青儿为何不行?”叶玄假装轻描淡写地反问,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满足。“徐飞和上官,是后来才在一起的;吴家双子,是生来就在一起的;你们……是如何呀?”云洛对于眼前这个没有背景,没有来历的男子,愈发好奇。叶玄心中暗想:“小影、小蛾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告诉你呀。”嘴上却只打岔道:“以后有机会再说与你听。想何时比武啊?”“明日行吗?我……我想先去看看小蛾,听说她受了伤。其实今日找你,是为这事。夜宫,我进不去。”夜宫不待外客,便残影、鬼蛾等人,也无权领人进去。云洛请侍卫通报过两次,鬼蛾心情抑郁,不肯出来。叶玄踌躇片刻,自腰间摸出一个小木片,递给云洛:“你拿这个去。比武明日不行,再约吧。我近日会去找云大夫。”云洛接过后,拿在手中端详,那是一个雕成了树叶状的木制令牌,纹理极其精细。“谢谢少主,不是……殿下。我这时去成吗?”云洛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不知为何,心中想着鬼蛾,脱口便将叶玄唤成了少主。叶玄心中也是一荡,心想“这小东西要是跟了我,那也挺好。老子为了你,连仇诗迈也得罪了,你就连人带剑赔了给我,也是应当。只可惜,唉,可惜呀……”“去吧,不碍的。”叶玄说罢,突然想到一事,又将云洛叫住:“你把这两样也带上,万一凭令牌进不去,再给侍卫看这些。”说完感觉十分丢脸,给了人家一个令牌,还要担心令牌好不好使,实在忒也窝囊。这“木叶令牌”就只他与木青儿两人持有,平日多用来招呼城主府及其下三团、三司。夜宫“禁卫”照理虽也受这令牌调遣,但这许多年来从未有外人入过夜宫,若值守之人见到令牌不肯放行,那也不足为怪。此时又不便亲自领她去,只好又将一枚“游子”,一支“青丝”递到云洛手中。云洛得了三物,行到夜宫正门将令牌交予侍卫,果如叶玄所料,侍卫拿着令牌翻来覆去,踌躇不决。云洛又将叶玄所赠两样暗器递交,侍卫终是不敢做主,只好入内请示官长。当值的二队执领“程七七”也不敢擅断,最后竟把寒星惹了出来。寒星识得云洛,也知她与鬼蛾交好,见她握有令牌,当即引她去了鬼蛾住处:“就是这里,你进去吧。离开时叫侍卫引你,莫自己乱跑。”寒星说完便即转身离去,令牌、镖、针,一样也没还给云洛。云洛好生失望,她很喜欢那个小木牌,转念一想,那东西也的确不可能留在自己手上,可是镖和针干嘛也给我没收了呢?她想要抗议,见寒星一脸冰霜之相,退缩了一下,咬了咬牙又欲开口,寒星却已走得远了。云洛怅然若失地走进鬼蛾所住的“蛾院”,门口侍女见是寒星带来的人,直接引她到了鬼蛾屋前,随即退了出来。云洛只好自己叫门,拍了几下没人应,拉了拉绳铃,仍没人应,壮着胆子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想到屋内只鬼蛾一人,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当真有些害怕。“是我,云洛。”转入内室前,云洛轻唤一声。屋内炉火生得极暖,窗门紧闭,又盖着厚重帘布,好大一间屋子仅点着一盏烛灯,这诡异、暧昧的氛围让云洛感觉愈发不妙。但见鬼蛾身上只穿了身轻薄几不蔽体的亵衣,抱膝缩在像个小房子般阔大的“围廊拔步床”之内,手里揉弄的那颗泛着幽蓝的夜明珠,将她乱发之下半遮半透一对凤眼和那满身满腿的斑斓,衬得可怖之极。若不是包裹着惨白布纱的左臂让云洛瞧来有些心疼,她几乎便要转身逃了。鬼蛾回到夜宫后,整日闭门不出。每每回想那时情状,只觉再也没脸见人。初时叶玄还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蠢事,很快发现这家伙对自己依旧疼惜至极,要财索物,挑酒剔菜,无不变本加厉。更借着受伤之势,整日粘着木青儿又哭又抱,木青儿上了几日当,便不再理她。于是鬼蛾又开始揪着寒星扇她耳光之事不放,闹着要她贴身服侍,以做赔补。鬼蛾心中苦楚、气闷是真,主要在于不知如何面对外人。青楼不逛了,兵团不管了,那家全由自己供养着的刺青小店,回城后也没再去。此时见云洛不请自来,羞怒之余,只对她更增情愫。“来看我笑话的吗?”动情之时,最是心口不一。“别这样说。”云洛听得这话,非但没恼,反更增同情。恐惧之意瞬时也去了不少。“我说没说过,不许你可怜我!”鬼蛾双目藏在乱发之后,蛮横地瞪视着云洛。“对不起。”云洛低下头,尖细嗓音中满是诚恳歉疚之意。鬼蛾再也忍耐不住,埋头于臂,失声饮泣。云洛见状,心中揪痛,也管不得许多,身子向前蹭了蹭,一把将她楼在怀中。“左手拿开,别弄湿了。”大哭一场后,鬼蛾心情好转许多,却死活不肯放脱云洛。说自己左臂痛得厉害,非要她坐到旁边给吹吹。云洛心中暗骂:“包成这样,吹个鬼呀。”却终是拗她不过,只好脱了鞋子,与她一起靠着床头并坐。鬼蛾倒也没立即做出什么非礼之举。方才哭的时候,动作大了些,这时手是真痛。她给云洛说了许多路上发生的事,如何戏弄神庙,如何屠灭焦、甘,又如何被阴沟里翻船,被那叫章檀的地头蛇敲诈……只听得云洛心驰神往,目眩魂摇。她好羡慕,羡慕得有些嫉妒,只觉若能活得这般精彩,就算偶尔被烫一下,也是值得。说到夕霞之事,鬼蛾一脸奸诈望着云洛:“你知胡亢是如何死的吗?”云洛有些诧异,心说怎么不按顺序讲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不是被叶玄殿下杀死的吗?”“是被你坑死的。”鬼蛾紧紧盯着云洛面庞,不舍得眨一下眼,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啊???”云洛只觉这鬼蛾神智也被烧坏了,可瞧她样子,与那些害了失心疯的病人又全不相同。“你是不是打过一个叫‘丁兰’的女子?”鬼蛾问道。“谁?”云洛没听过这个名字。“夕霞派的小娘啊。说是在枯荣城中,被一个拿短剑的小矮子扇了耳光,难道不是你?”鬼蛾心下也自惴惴,要不是云洛打的,这荒唐可忒也大了。云洛最恨人叫她矮子,想要发火,可偏偏鬼蛾只是在复述丁兰之语,只好窝囊地将气忍下:“哦,是有这么回事。我不知她们是谁,原来是夕霞派的人啊。对了,跟她们打架,就是跟你打架的同一天。”那日云洛在“忘月楼”初识鬼蛾,也担心丁兰几人与夜宫或有瓜葛,午间打架之事便隐去了没说,后来渐渐淡忘了。此时又将那日原委与鬼蛾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可这事……又跟胡亢有什么关系?”又洛不解道。若云洛不打丁兰,夕霞与木叶是否便能相安无事?若不战夕霞,胡亢是否就不会在宁港拦路?这中间一层层的关系,鬼蛾自己也理不顺。而且夕霞之事本来眼看就能了结,后来那一战,分明就是自己骂出来的,这一节她却没打算告诉云洛。此时只想好好吓她一吓。听得鬼蛾强牵因果又兼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云洛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感动,当即惊得哭了。她没想到,叶玄殿下竟待自己如此深重。而且这等天大的事,他方才见了自己居然绝口不提,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品性!云洛心思纯善,哪里能懂叶玄的狡狯。“示恩”这种事,自然是交给旁人去做,方才得体。自己说,那成什么话。叶玄早就料到,云洛见到鬼蛾,必问一路见闻,鬼蛾也一定会将夕霞之事说与她听。只是没想到鬼蛾竟说得这样好。鬼蛾见云洛这小茶客听自己说书听得如此动容,也颇觉满意。柔声安慰道:“虽是有些凶险,也都过去了。没事没事。”她左臂不敢再动,只好伸出手右,替云洛抹着脸上泪痕。“小蛾,我加入你们,如何呀。”被鬼蛾讲的鬼故事所惑,云洛决心以命相报。况且与叶玄相伴,江湖纵横、肆意恩仇,本就是她所愿。“你?不成的。”见鬼蛾答的如此决绝,云洛有些恼怒:“我为什么不成?”“我武功又高,医术又好,哪里比不上你了?”这后半句,云洛只在心中喊了,却绝然不敢出口。鬼蛾魅惑一笑:“你若能来,我心中自是一万个欢喜、情愿。可是你有家,‘夜宫’容你不得。”云洛一愕:“这是什么道理?”“我是孤儿,小影是弃婴,寒星是逆子,孤雁是寡妇。懂了吗?”想到已有百多年没见过的妈妈,鬼蛾有些神伤。不晓得她还活着没有,若知女儿被人欺负了,会心疼吗?“不懂。”云洛已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她不甘心,非要鬼蛾将话说透才行。“我们叫‘木叶家族’,不叫‘木叶派’、‘木叶门’。名字不是随口乱起的,只有无家可归的人,才会真心以木叶为家。”“我有两个家,不成吗?”云洛做着最后的顽抗,语气已弱了许多。“若有一日,叫你去杀‘云大夫’,你待如何呀。”鬼蛾尽量让自己口吻显得温柔些。“好好的,为何要杀爹爹……”“你觉得,这是个合格的答复吗?”鬼蛾像个要雇聘伙计的掌柜般,笑讽着云洛。云洛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心中难受,觉得自己很可怜,又觉得自己不配可怜。绳铃又响,侍女将二人份的晚膳端至鬼蛾房内。“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云洛右手一撑,小小身形浅浅飘起,隔着鬼蛾翻身下了床。双足不偏不椅,刚好钻入方才随意甩脱的轻鞋之中。鬼蛾怒道:“我都这样了,你不陪我吗?”她特意将云洛骗到拔步床靠里一侧,没成想这么轻易便给她跑了出去。“过几日再来看你。”云洛边说边转身逃向门外,连鞋跟也不及提上。“朱十九!”鬼蛾正自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怄气,一道尖细的声音钻入耳中。“小瓜雀,你找死啊!”鬼蛾回骂时,云洛早已去得远了。流亡日记-节选(34)昨夜,林觉问我愿不愿为他……做画上那件事,语气很怯懦。我看过他好多的“春宫”,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这得有什么问题,但他显然认为这是件极难启齿的事,所以我拒绝了。既然他觉得这事为难,我肯做时他必感激。这是一个有用的筹码。有件事,提前跟大家说一下:自“第三十一章”起,《木叶青玄》将在“起点中文网”更新,仍是免费的,但公号不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