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钱王剧本第二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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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于永继攻占乌蒙山禄千金杀死罗汝明

(接上集)云南会泽,龙府,客厅

仆人将笔墨纸砚端来,钱满堂依然跪着,提起笔,沾了点墨汁,写起了休书。

休书写好,钱满堂递给了龙岩碧。龙岩碧看了看,将钱满堂扶起来:“这封休书,你尽快交给原配夫人吧。只要她离开钱府,我就让丐帮人马,听你指挥。”

钱满堂接过休书,走出了屋子。

龙岩碧对龙霄:“你跟他回去,当面见证一下。”

龙霄忸怩着不想去。

龙岩碧敲着拐杖大喊:“快去呀!”

龙霄只好也出了屋子。

钱满堂家,客厅

钱满堂和龙霄一进屋,蹇玉娥和袅袅急忙迎上去。

蹇玉娥:“怎么样了?”

钱满堂对袅袅说:“你带着继业先出去吧。”

袅袅点头,带着继业向外走。继业的手被袅袅拉着往外走,还回头看蹇玉娥。

蹇玉娥对钱继业:“跟姨娘出去吧。”

袅袅领着钱继业出去之后,蹇玉娥问:“怎么样?又出了什么事儿?”

钱满堂将休书从口袋里拿出来,走到了蹇玉娥面前,对她说:“这是给你的。”

蹇玉娥接过来,一看是休书,顿时呆了:“休书?为什么?”

钱满堂:“玉娥,我想借重丐帮的人马去护卫马帮运水到矿山,丐帮帮主就是龙霄的父亲龙岩碧,他开出了条件,让我先休掉你,才同意让丐帮出人,我答应了。”

蹇玉娥手里拿着休书,泪如泉涌:“我千里迢迢历尽千辛万苦从江西跑到云南来,就是为了接你这一纸休书?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把我休了?”

龙霄看着蹇玉娥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同情她,但又不能说什么。

钱满堂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这都是命。”

蹇玉娥看着龙霄,质问:“是你逼他这样做的吗?”

龙霄满面羞惭:“姐姐,你不要恨我,真不是我的意思。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哪怕是给满堂做妾,哪怕是满堂现在休了我,我都可以接受的。但我爹不干,我是丐帮帮主的女儿,如果我还想在会泽城里生活下去,还能有脸面见人,我也得为我爹为丐帮着想,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呢?”

钱满堂:“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吧!你给我娘养老送终,给我生了儿子,养大了他,还带他到云南来找到我,你是我的恩人。可我现在身不由己,不辜负你,我没办法面对太多人。”

蹇玉娥问龙霄:“你是继业的后妈,你会对他好吗?”

龙霄:“我会善待继业的,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我不会生儿育女了,继业就是满堂唯一的儿子,将来会继承他的家业,你就放心吧。”

蹇玉娥:“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以为见到了你就是苦到了头,没想到,是更大的苦难!”

钱满堂:“一时情势所逼,没有办法,但你也不会再吃苦了。反正你永远是继业的母亲,我给你找套宅院,你先住下,我供养你到死。”

蹇玉娥:“不,我要回江西。”

钱满堂:“你如果一定要回江西,我给你路费。”

蹇玉娥:“我不会要你的钱!虽然穷,但我有骨气。你现在是有钱了,就是没了骨气。想不到你当了矿主,如此无情无义,你的钱是拿骨气换的!”

钱满堂家,院中

蹇玉娥收拾停当,打好了一个包裹,来到了院中。她向院外走去,钱满堂、龙霄跟在她身后。

蹇玉娥的脚步慢下来,朝儿子钱继业刚才离去的方向瞥。显然,她舍不得儿子,想在临走之前再见一见儿子。但她又不想明说,于是放慢了脚步。

钱满堂没反应,龙霄却看出了蹇玉娥的心思,对钱满堂:“满堂,让姐姐再跟继业见一面吧?”

钱满堂问蹇玉娥:“你还想见儿子吗?”

蹇玉娥:“我是想见儿子,但我怕见了他,又下不了走的决心了。”

钱满堂:“你不想走,我就给你找个宅地住下。你什么时候想走就可以走,想回来就可以回来。反正有我一口吃的,就肯定也有你一口。”

蹇玉娥:“既然你把我休了,我一口也不会吃你的!”

龙霄已经跑出去,去找袅袅和钱继业了。

蹇玉娥对钱满堂:“真没想到啊,你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是在江西老家,你就是死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钱满堂长叹一声:“谁让我来了云南呢?江西老家的那个钱满堂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个一身铜臭的钱满堂。”

袅袅带着钱继业过来了,钱继业:“娘,你背着个包裹要出门?”

蹇玉娥的泪水又忍不住了,把儿子搂在了怀里:“继业,娘要回江西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继承你爹的家业吧。”

钱继业惊恐地:“娘要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蹇玉娥:“你是你爹的儿子,钱家的子孙,应该生活在钱家。”

钱继业哭起来:“不嘛,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绝不跟娘分开!”

蹇玉娥:“听娘的话,你就在这里!”

钱继业急了:“不嘛,我不要娘走,我不要娘走!”

蹇玉娥一把推开钱继业,向院外走去。钱继业要追,被钱满堂拉住。钱继业嚎啕大哭,又蹬又踹,钱满堂死死拉住了他。在钱继业的哭喊声中,蹇玉娥夺门而出,袅袅跟了出来。

钱满堂家,大门外

蹇玉娥跑到了大门外,忽然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袅袅急忙将她扶住。

门内传出钱继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蹇玉娥欲走,听到这哭喊声,又迈不动腿,想不走,似乎又被谁催促着要走,终于艰难地向前走去。

袅袅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蹇玉娥:“姐姐,你还要赶那么远的路,身上没点盘缠怎么行?这钱,你拿着。”

蹇玉娥推辞:“是钱满堂让你给我的?我不要他的钱。”

袅袅:“这是我自己的钱,这是我在青楼卖唱赚的皮肉钱。咱们姐妹一场,你在急难之中,我要是不帮你,我于心不忍,我良心不安。姐姐,无论如何,你要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蹇玉娥接过了钱:“妹妹,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报不了,来生变牛变马再报答!从今往后,继业就是没娘的孩子了,你就当他的娘吧,我给你磕头了!”

蹇玉娥要下跪,袅袅急忙将她扶住,泪眼婆娑地说:“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向你发誓,一定好好照顾继业,如果有一天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蹇玉娥阻止袅袅说下去:“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袅袅:“如果在路上遇到什么坎儿,实在迈不过去,你就回来,你永远是继业的娘,也是我的姐姐,这个家永远都认你。”

蹇玉娥含糊地点点头,义无反顾地走远了。

汤丹矿山,事故矿洞处

于承佑赶到汤丹矿山,查看出事故的矿洞。梁图道、李诗瑶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些淹死的矿工的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他们的披麻戴孝的亲人在尸体旁抽泣着,痛哭着。

还有尸体正在从矿洞中抬出来。

于承佑问梁图道、李诗瑶:“这些死难矿工,打算如何抚恤?”

梁图道:“按例应该由矿洞的洞主来抚恤,但这个洞的洞主出事以后逃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于承佑:“那就由会泽县先抚恤一下,等抓到了洞主,再找他索要抚恤金。我看每个死难的矿工,都发给家属一年的工钱,再加上安葬费和回家的路费。一共死了多少矿工啊?”

李诗瑶:“抬上来的死人,现在有五十多,应该就是这些了。可能里面还有几个,但能不能找到,不好说了。”

于承佑叹了一口气:“妥善处置吧。”

这时,袁大忠和张顺也过来了。

于承佑向他们打招呼:“袁大人好,你们也过来了?”

袁大忠:“是啊,于大人。我是监铜钦差,矿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过来看看还不应该?只是也就只能看看,帮不上什么忙。”

于承佑站立在一处山坡上,朝下看,看到山谷里有一处溪流,矿工们仍在争抢水源,你推我搡,吵吵闹闹。

于承佑问:“矿山上缺水,还解决不了吗?”

李诗瑶:“已经征用全城的马帮在往矿山运水,还动员丐帮的乞丐每隔一里地看守马道,护卫运水的马帮。您记得那个钱满堂吗?就是他在全力张罗此事。”

于承佑很高兴:“钱满堂现在哪里?”

李诗瑶:“应该就在矿山,我派几个兵去找找。我们会泽城里的兵,都跟着于千总上了乌蒙山,保卫县衙的兵,我也都派到矿上来了,但那也是杯水车薪。幸亏有钱满堂挺身而出,召集起了马帮和丐帮,才把这矿山的动荡局势慢慢给稳住了。”

于承佑:“此人老夫一定要见见,放本收铜,他当初第一个揭榜,此次矿山动乱,他又出了大力,云南铜政,将来要写上他一笔啊!”

乌蒙山下,官兵大营外

于随和禄千金在官兵大营外,张望着向山上强攻的官兵和彝人娃子。

乌蒙山半山腰

一对官兵正在往山上攻,土匪们凭借险要的地势,将大石头和粗树干从下扔,官兵们纷纷被砸伤。

一个土匪头目在指挥土匪们放箭。

有几个官兵在其他官兵的掩护下眼看要攻上一处山坡,但手持长矛的土匪突然从草丛中杀出,将他们挡杀回去。

乌蒙山下,官兵大营外

于随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常把总:“如此强攻,看来是难以奏效啊!”

常把总:“不知道土匪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于随:“几百个土匪,上万名官兵,如果长困久围,先支撑不下去的是我们。”

常把总:“那只有拼死攻山了。”

于随:“乌蒙山地势太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强攻是攻不下来的。”

禄千金:“我们彝人熟悉山上的地形,让禄成剑、果求实带着他们的娃子攻一攻吧?”

于随摇摇头:“官兵攻不下来,彝人如果死伤众多,更不好交代。”

汤丹矿山,一处山坡上

钱满堂带着龙霄、木景春急急忙忙地朝于承佑等人跑过来。到近前,钱满堂等人跪下:“草民参见巡抚大人。”

于承佑将他们扶起:“钱满堂,听说你组织全城马帮和丐帮护卫矿山,功劳不小啊!”

钱满堂:“满堂没有什么功劳,主要是木锅头召集来的马帮和会泽丐帮的功劳。”

于承佑问候木景春:“木老锅头,多年不见,您还这么康健啊!偌大年纪,还跑到矿上上来了啊!”

木景春:“您是咱云南的巡抚大人,都亲自跑到这里来,我一个平常的马锅头,出点力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承佑:“想想三十年前,我就是跟着你的马帮来的云南,咱们云南,真是离不开马帮啊!铜运离不开,衣食住行,样样都离不开。”

梁图道:“是啊,马帮对云南太重要了。”

于承佑看着龙霄:“还有丐帮,平日里都是被人驱赶辱骂的乞丐,这次却能深明大义,救护矿山,正所谓仗义每从屠狗辈,令人刮目相看啊!”

龙霄笑道:“其实也是为了丐帮自己。如果矿山不出铜,会泽城不兴旺,老百姓都没钱,叫花子找谁去要饭呢?”

大家都被她说得笑起来。

于承佑:“这话虽俚俗,却蕴含着大义。别看这小小的会泽城,小小的汤丹矿山,虽地处边陲,现在却牵动着朝廷的心,牵动着当今天子的心。为什么?因为我们东川的铜,将来要支撑起整个大清朝的金融命脉!矿山上炼出的铜,就好比血液,而马道和长江、大运河,就好比是血管,咱们会泽,就是在给整个国家输血,有了这些血液,大清才能繁荣昌盛!”

于承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晚霞将汤丹的一座座山峦、一条条沟壑染得金灿灿的。

于承佑:“眼下,汤丹矿山的铜,产量日增,马道上运铜的马帮,连绵不绝,而全国各地的客商都云集到会泽,对于会泽来说,这是千载难逢、万古不遇的良机!而此时此刻,乌蒙山的土匪却在马道上给官府捣乱,为了全国的铜源能够有保障,官府能不剿灭他们吗?鄂大人说,就是举全省之力,也一定要剿灭乌蒙山匪患!土匪们想在矿山捣乱,声东击西,围魏救赵,那是痴心妄想!”

钱满堂:“于大人的这番话,真是气壮山河!有您在这儿坐镇,就是再大的乱子,也闹不起来!”

于承佑握住钱满堂的手:“你只是一个矿主,一个商人!可临此危难,挺身而出,利国利民,不简单啊!朝廷不会忘记你,云南也不会忘记你!”

钱满堂:“大人如此抬爱,满堂实在是愧不敢当。如果能为会泽出力,为大人分忧,满堂在所不惜。”

于承佑:“只要官民一心,众志成城,一定能度过眼下这场劫难。”

乌蒙山下,黄昏

战斗暂时停止了,乌蒙山恢复了平静。

于随和禄千金牵着马,在山路上转悠,面对着这座大山,想着破敌之策。

常把总骑着马,由远及近,匆匆而来,下马后说:“于大人,云贵总督鄂大人来了,现在就在营帐中。”

于随立即翻身上马:“快,回去见总督大人!”

官兵营帐内

于随、禄千金进账后立即跪倒:“参见总督大人!”

鄂尔泰:“快快请起。”

于随:“真没想到,总督大人竟然亲临前线,事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鄂尔泰笑:“哈哈,让你措手不及了吧?我就是要搞个突然袭击,除了令尊,任何人都没告诉。看来令尊也没有派人给你报个信儿。”

于随陪笑。

鄂尔泰:“令尊一心为公,不徇私情,鄂某很是敬佩啊!到了这里一看,果然是军容严整,阵列威严,即使是大战间隙,也是纹丝不乱。看来你确实带兵有方啊!”

于随:“大人过奖了。”

鄂尔泰:“到这里来一看,我就放心了。有这样的士气、这样的军威,攻下乌蒙山,是大有希望的。”

于随:“末将领命之后,一直在想着破敌之策。乌蒙山顽匪不足千人,山下已经是上万的官兵,可以说,已经围成了铁桶,土匪是插翅也难飞!但乌蒙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许多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攻下来,也并非易如反掌。”

鄂尔泰:“按说,上万人马在这里,云南总兵应该亲自统帅,但翟大人为什么一直坐镇昆明,把上万人马交由你这个会泽的千总来指挥呢?就是考虑到,山上土匪并不多,兵力上是没问题的,就是地势险要,攻不上去,所以只有熟悉当地地形的人,才能指挥打胜仗。”

于随:“强攻不成,只有智取,请大人暂时歇息,今晚就会有行动。”

鄂尔泰一愣:“今晚?你可不要因为我来了,就提前行动哦?还是要胸有成竹,再一举攻克。”

于随:“末将的破敌之策,已经想了好些天了,这两天佯攻一下,是为了发现土匪们防守上更多的破绽,等到真正攻打的时候就能部署好兵力。”

鄂尔泰:“好,我不在这里碍你的事,你在这里指挥攻打吧,我今晚就在半山腰看戏。”

于随:“请鄂大人另账歇息,看末将连夜进攻乌蒙山。”

乌蒙山上,聚义厅

夜幕降临,杨云臣、罗汝明和众多土匪头目也聚在一起商议。

杨云臣:“老罗,今天这一天打下来,你看官军厉害吗?”

罗汝明:“不行嘛,按照他们今天这个打法,乌蒙山起码可以守半年。”

杨云臣:“用不了半年,山下上万官兵,天天都要吃,粮草接济,不是个小事。云南就是举全省之力,能供他们在山下吃半年吗?最多两三个月,他们就支撑不下去,只好撤兵了。”

罗汝明:“这两三个月,兄弟们得苦撑苦熬过去啊!”

众土匪头目:“没事的!小意思。”

罗汝明:“天色不早了,打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去睡个好觉,明天起来再接着跟官兵干!”

杨云臣:“岗哨一定要布置好,防止官兵夜里来偷袭。”

乌蒙山下,官兵大营

夜色渐深,于随将官兵和禄千金率领的彝人头领都召集到营帐中。除了常把总,还有禄千金率领的禄成剑、果求实等彝人土司首领。

于随:“这么晚了,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要商议今夜后半夜,要攻上乌蒙山。”

常把总:“兄弟们都睡下了。”

于随:“让他们前半夜睡个好觉,后半夜再叫起来。”

禄千金:“后半夜攻山,怎么个攻法?”

于随:“你还记得当初咱俩一起从悬崖顶上下来的路吗?”

禄千金想了想:“真要是重走,只怕也会迷路啊。”

于随:“我已经找好了向导,可以领着官兵一起走到悬崖下。”

禄千金:“你想让官兵从悬崖下爬上去?”

于随点点头:“对!人不要多,只要一百人足矣,因为山上的土匪也不足千人,一百人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这一百人如果能从悬崖下爬上去,居高临下,攻击土匪巢穴,擒贼先擒王,一旦造成了声势,官兵再从山下发起总攻,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歼灭顽匪!”

禄成剑:“那悬崖好爬吗?”

于随:“悬崖下有很多树木,都可供攀援。我手下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亲兵,极善攀援,只要他们几个率先爬上悬崖,放下绳子来,下面的人扶绳而上,要不了半个时辰,一百人应该都能上去。”

禄千金:“你的亲兵算什么?我们彝人个个都是攀援的高手,要不现在比比?”

于随笑:“现在还有工夫比武吗?”

果求实小声嘀咕:“还再来个比武招亲哪?”

众人都忍俊不禁。禄成剑:“千金说得还是很有道理。这攀上悬崖奇袭匪巢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彝人吧,我们彝人生下来就在山里爬来爬去,个个都是攀援的高手。”

禄千金:“就是啊,肯定比官兵要强。”

于随摇头:“禄夫人是东川彝人的领袖,怎能冒这种风险,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老夫人、向东川彝人交待啊?”

禄千金:“彝家个个是英雄好汉,字典里从来没有危险两个字,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我奶奶那里,绝没有二话。”

禄成剑:“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彝人会保护千金的。”

果求实:“就是啊,人人都会保护她的。”

于随想了想:“好吧,我的那几个亲兵也归你指挥,还是让他们先攀上悬崖。向导就在营外候着,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三更时出发!”

禄千金等人拱了拱手,走出营帐。

乌蒙山,悬崖下

禄千金带着彝人靠向导指路,来到悬崖下。

于随的几个亲兵率先攀上悬崖。

悬崖上

于随的几个亲兵攀上悬崖后,在粗壮的树木上挂好绳索,将绳索放下来。

悬崖下

果求实带头,悬崖下的彝人抓住绳索,攀援而上。

人上去了不少,禄成剑保护着禄千金,也攀上了悬崖。

悬崖上

一百多彝人都爬到了悬崖上。

禄千金与禄成剑、果求实和几个武功高强的官兵,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禄千金:“土匪的器械库,离这里只有一百步,门口只有几个岗哨,要把他们干掉,还不要搞出动静,等占领了器械库,再去烧毁土匪的粮仓,只要这两步都得手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粮仓着火也等于通知了山下的官兵,然后兄弟们猛砍猛杀,一路杀下山去!”

禄成剑:“我带上者海的娃子,去攻打器械库!”

果求实:“我带着迤车的娃子,去粮仓放火!”

禄千金:“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一旦粮仓火起,大家不管在哪里,都一起往山下杀。就算咱这一百多人全都被土匪杀死了,土匪没有了粮食,也必然支持不下去了。乌蒙山匪患,必然可以平定。如果谁碰到了罗汝明这个狗贼,这个彝人的败类,一定要手刃此人,替我报杀父之仇!不成功,便成仁,报仇雪恨,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禄千金与众人击掌盟誓,分头行动起来!

土匪器械库外

四五个土匪在器械库的大门外看守着,打着盹,昏昏欲睡。

禄成剑、于随的几个亲兵和众多彝人娃子都埋伏在树林里、草丛中。

禄成剑和于随的几个亲兵悄悄靠近土匪看守。

临近,几个人一跃而起,悄无声息地将土匪看守杀掉了。

禄成剑从一个土匪看守身上取下钥匙,打开了器械库的大锁。

器械库的大门被推开了。

器械库内

众多彝人娃子进入器械库,将库房内的器械一抢而空。

土匪粮仓外

几个土匪在粮仓的大门外看守着,打着盹,昏昏欲睡。

果求实、于随的几个亲兵和众多彝人娃子都埋伏在树林里、草丛中。

果求实和于随的几个亲兵悄悄靠近土匪看守。

临近,几个人一跃而起,将土匪看守杀掉了。

果求实率领彝人娃子进入粮仓。

粮仓内

一袋袋粮食摆放在架子上。

果求实用剑刺穿袋子,白米流了出来。

一些娃子取出随身带来的装着桐油的皮袋子,将桐油泼洒在粮食袋子上。

果求实打着火镰,火星飞溅到泼了桐油的粮食袋子上,火起。

众人离开了粮仓。

悬崖上

禄千金看到粮仓处火光冲天,举起手中的钢刀,站立在高处,大喊一声:“果土司得手了,弟兄们,杀啊!”

彝人娃子都大喊着冲下山去。

乌蒙山下

于随率领官兵在山下等候着,终于,看到山上粮仓火起,知道禄千金等人已经得手了。

常把总对于随:“大人,山上得手了!”

于随:“立即攻山!”

乌蒙山上,罗汝明卧室

罗汝明被屋外的喊杀声惊醒,窗户也被外面的火光映红了。

罗汝明惊得跌坐在地,急忙穿上衣服,拿起钢枪。

聚义厅内

罗汝明赶到聚义厅内,看到杨云臣已经在这里了。

罗汝明:“当家的,官兵攻上山来了。”

杨云臣:“不要慌,让兄弟们赶紧应战!”

一个土匪头目:“器械库让官兵给抢了,兄弟们手里没有家伙了。”

杨云臣:“官兵是从天而降,怎么一下就端了器械库呢?”

罗汝明:“粮仓也被烧毁了,兄弟们没有饭吃,肯定支撑不下去了。”

杨云臣叹气:“唉,我经营乌蒙山几十年,被官兵偷袭暗算,毁于一旦!”

乌蒙山上

禄千金很快与禄成剑、果求实会合,与土匪们厮杀起来。

许多土匪没有了兵器,乱作一团。

禄千金等人身手矫捷,土匪无人能敌,纷纷败退。

半山腰

于随带领官兵从山下往上攻,土匪们已经没有了斗志,纷纷败退。

禄千金等人一路杀下山来,遇到了从山下攻上来的官兵。

禄千金与于随各自杀掉了几个土匪,两人在半山腰会合了。

四目一碰,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又自觉尴尬,急忙分开。

禄成剑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也没有多少嫉妒,只是笑了笑。

聚义厅内

罗汝明:“当家的,官兵很快就要攻到这里来了,赶紧商议一下,咱们几个往哪里跑?”

杨云臣:“大势已去,各人分头跑吧,只要能突围出去,就到胜境关下会合。那里已经是云贵交界之地,云南的官兵追到了那里,应该就不会追击了。”

罗汝明:“好吧,后会有期!”

众人都离开了聚义厅。

乌蒙山半山腰,一处隐蔽的丛林里

已经被追杀得狼狈不堪的罗汝明和几个跟随他的人躲进了一处隐蔽的丛林里。

罗汝明有了喘息的机会,擦了擦汗,回头一看,发现了水生波。

罗汝明:“水生波,你还跟着我?”

水生波:“我是你的娃子,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罗汝明长叹了一口气:“当初我本想杀了你,是杨寨主救了你一命,没想到逃命的时候,跟着我的没几个人了,却还有你。”

水生波:“我是你的娃子,你杀了我,我也没啥怨言。只要我活着,就跟着你呗。”

罗汝明过去,重重地拍了拍水生波的肩膀。

罗汝明看着丛林外被树枝肢解得支离破碎的天空,问道:“咱们往哪里逃呢?”

一个随从土匪:“不是到胜境关去跟杨寨主会合吗?”

罗汝明叹了口气:“去跟杨寨主会合,一旦官兵再去围捕,必死无疑。他是乌蒙山的头领,不灭了他,官兵不会罢休。我再跟着他,恐怕没什么活路啊。”

水生波:“那我们还是回江底吧。那里是我们的老家,您以前是那里的土司,藏一藏躲一躲,谁也发现不了。”

罗汝明:“江底彝人还愿意收留我吗?”

水生波:“看你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啊!只要是你的娃子,到死都会认你。”

罗汝明很感动:“那好吧,咱回江底。”

乌蒙山下,官兵大营外

鄂尔泰朝山上看,只见黄龙旗到处招展,已经占领了整座乌蒙山的官兵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于随、禄千金、常把总、禄成剑、果求实等人凯旋而归,来到鄂尔泰面前。

于随跪下,众将领跟随他一起跪下。

于随:“总督大人,官兵已经平定了乌蒙山,从此云南马道,再无匪患之忧!”

鄂尔泰亲自过去扶起于随:“大家快快请起!你们都是大清的功臣啊!”于随和众人起身后,他又说:“对于那些到处流窜的残匪,还要继续追缴,除恶务尽,防止他们死灰复燃!”

于随:“大人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懈怠!”

鄂尔泰:“走,咱们到大营里,今晚摆酒庆功!”

众人跟随鄂尔泰往营帐里走,禄千金却将于随拉到了一边。

禄千金:“罗汝明是我的杀父仇人,此人不死,我是喝不下庆功酒的!”

于随:“既然如此,待我禀明鄂大人。”

于随走到鄂尔泰身边:“鄂大人。”

鄂尔泰停住脚步。

于随:“这位是东川禄家的禄夫人,这次参战的东川彝人就是由她统帅的。”

禄千金拱手:“鄂大人好!”

鄂尔泰:“知道知道,令兄就是当朝五品侍卫禄大人,我到养心殿面圣的时候,经常见到他。”

于随:“禄夫人因为还没有杀死杀父仇人罗汝明,所以喝不下庆功酒,现在就要去报仇。”

鄂尔泰笑:“那罗汝明现在哪里呢?”

禄千金:“不知道逃窜到哪里了,正要去找。”

鄂尔泰问于随:“你知道吗?”

于随:“我自然也不知道,但我猜,可能跑回江底了。”

禄千金:“为什么?”

于随:“他毕竟是彝人,在逃亡之中,肯定还是觉得自己的老窝最安全。”

禄千金点点头:“江底大桥是从乌蒙山去江底的必经之地,只要飞马先赶到那里,罗汝明又真是回江底,就一定能等到他!”她回头看了看禄成剑和果求实:“你们俩是留在这里喝庆功酒,还是跟我一起去报仇?”

禄成剑:“你的仇不就是我的仇吗?”

果求实:“他是我们东川彝人的公敌,咱一起去,报仇雪恨!”

胜境关,密林中

杨云臣率领十几个土匪突围而出,来到事先约定的胜境关丁家马店外的密林中。左等罗汝明不来,右等罗汝明不来,眼看天要黑了,杨云臣很焦急。

土匪头目甲:“当家的,罗头领怕是不会来了吧?”

杨云臣:“约好了呀,难道他没突围出来?”

刚才说话的那个土匪头目甲:“这么大座山,跑是应该跑出来了,但他未必跟咱一条心哪!”

另一个土匪头目乙:“没准儿他回江底老家去了。”

杨云臣笑:“他要是回江底,必死无疑。禄千金肯定会在那里等他。”

土匪头目乙:“他要是不回江底,到这里来跟咱会合,禄千金也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来。”

杨云臣:“他也许不仁,但我们不能不义。咱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等着他吧。”

土匪头目甲:“这场围剿本来就是他引起的,您对他早就仁至义尽了。”

杨云臣:“患难之时,就不要说这些闲扯淡的话了。我老杨这辈子就是这样做人的,要不然,你们十几个弟兄,为什么到现在还跟着我?”

江底大桥上

江底大桥上,一个人都没有,在夜色中非常地宁静。

罗汝明、水生波和几个娃子出现在了桥的一头。

夜色中,罗汝明朝四周看了看,河中、桥上、两岸,都非常地宁静,只有小虫儿在鸣叫。

罗汝明:“二十多年了,我罗汝明又回到江底了。”

水生波:“过了这座桥,就是江底了。”

罗汝明:“真是一场大梦啊!回到江底,我的心就踏实了。就算死在这里,我也认了。”

水生波:“老爷,过桥吧?”

罗汝明:“过桥!”

几个人上了桥,来到桥中央。突然,禄千金带着二三十个彝人娃子一跃上了桥,堵住了一头。

罗汝明等人急忙转身,发现桥的另一头被禄成剑、果求实带着二三十个娃子堵住了。

罗汝明朝桥下看,水流湍急,跳下桥去也是死路一条。

禄千金和禄成剑、果求实从两头向罗汝明等人逼近。

禄千金:“罗汝明,你也有今天!”

罗汝明看着禄千金:“当初在乌蒙山,我是把你抓到山上去了的,但没有杀你,让你半夜跑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放我一次?下次被你抓到,我不用你动手,自己了断!”

禄千金大笑:“哈哈,要是杨云臣说这个话,我肯定会放他一次。你这个彝人的败类,我想放你,我身后的娃子也不会答应!你看看,谁来了!”

禄千金朝身后一指,罗颖琳出现在她身旁。

罗颖琳:“二叔,你死到临头,如果还想埋在祖坟里,就跪下来自裁吧!”

罗汝明笑:“我就算逃不过此劫,也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禄千金:“好!大家都看着,我要与他对决!”

禄千金飞身过去,手中的剑与罗汝明的刀碰在了一起。

一番厮杀之后,罗汝明被禄千金用剑刺死。

律媒桥打赏专用

原创不易,众人划桨开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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