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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速速为杨妃准备生产事宜,待龙子生产之后,立即取其心血,为柔妃调至解药!”新君一声旨意下达,杨紫昕母子的命运便被注定。万人坑之中,杨紫昕死于非命,未得一片草席裹身。饮恨重生,她竟回到了三年前,可她却不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女,而是去过地府却没喝孟婆汤的复仇使者。“别怕,有我在,若谁敢伤你,颠覆了这天下又如何!”心已冷,霸气如他,却倾心以待。只是,恨意滔天,她只为复仇而活。可面对这份宠爱与疼惜,她该如何去面对?
第一章
乌云笼罩着南国的帝都,连金色的宫殿也黯淡无光,非但没了往日的威严,还多了几分阴霾。
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天要塌了那般。闪电如刀子一般,在宫殿上方挥舞着,不知是要斩妖除魔,还是要将这座雄伟的建筑给割碎。
品格苑内,正要喝安胎药的杨妃——杨紫昕,秀眉忽地皱起,拿药的手竟有颤抖,那白皙的皮肤上,更是少了血色。
饶是一身淡粉色的宫装加身,也不能有丝毫缓解。
“青儿,这医院领取,自己煎熬的?”杨紫昕微抬眼帘,问向正伺候在一旁,为她吹甜品的随嫁丫头,语气波澜不惊。
“是啊!”青儿未察觉到不对,点头回话。
“倒了吧。”杨紫昕犹疑了一下,沉声说道。
“主子……”青儿不明所以的望向杨紫昕,不明白杨紫昕为何有这样的决定。
然而,本就不打算回答的杨紫昕,却被门外的轻笑声,引去了注意,便示意青儿照做,自己则是拢了下衣襟,小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已有七个月的小腹。
不知为何,听着秦雪柔的浅笑声,杨紫昕竟觉得浑身发冷。
尽管,她一直视秦雪柔为姐姐,两人关系也十分密切。
“姐姐来了,怎地不叫宫婢通传一声,妹妹也好去迎。”杨紫昕笑着说话,朝秦雪柔伸出双手,一如往日的亲切,嘴角上扬着,勾起了甜美的弧度,轻笑着道:“姐姐也是有身子的人,外面雷电交加的,万一惊到了姐姐腹中的胎儿,或是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妹妹可真是关心我们母子呢!”秦雪柔依旧浅笑盈盈,人却站在门内四五步的位置,目光在杨紫昕的胸口和腹部来回的扫视着,并不亲近,柔声的问道:“都说你我情如姐妹,如今姐姐有事相求,妹妹可愿肝脑涂地?”
“姐姐有话但说便是,妹妹自是竭尽所能。”杨紫昕有些尴尬的垂放双手,面上的笑容却未减,只是女人的直觉让她心内不安,藏在袖中的小手也不知何时攥成了拳头。
“绝对是妹妹力所能及的。”秦雪柔掩唇轻笑着,伸手搭在宫婢的手背上,寻了处距离杨紫昕有些距离的椅子坐下,丹凤眼里闪烁着极浓的笑意,却说出阴狠无比的话来。“姐姐的心疾,怕是不能熬到生产之时,所以想借妹妹的心血,以及妹妹腹中孩儿的七窍玲珑心一用,妹妹可能舍得?”
“什么!?”未等杨紫昕说话,青儿猛然开口,手中的药碗应声落在地上。
“姐姐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杨紫昕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身子也随之僵硬。
阴月阴日阴时,取阴月阴日阴时之女子的心血,可治百病,杨紫昕是听说过的,却没想到秦雪柔竟也打了这样的主意,竟连她的孩子也不放过!
目光朝门外瞥了一眼,只见原本宽敞的院子,已经被御林军所占领,显得那般拥挤。而门口,还有几名御医背着药箱,其中一名便是为秦雪柔看诊的李御医。
心,顿时咯了一下,杨紫昕强压着震惊与惧意,表现出镇定。
迎上杨紫昕那双清澈的不含杂质的目光,秦雪柔的眼中浮现一抹妒意,瞬间冰冷如箭,刺的杨紫昕站起身来,险些摔倒。
“主子!”青儿忙上前搀扶,可杨紫昕尚未站稳,秦雪柔的宫婢已经上前按住杨紫昕,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皇上,我要见皇上!”杨紫昕已经被抬了起来,怕伤及胎儿的她不敢大动作的挣扎,何况也没有力气去挣脱这么多宫婢,只得大喊。
“皇上有政务要忙,这等小事,有本宫来做便好。”秦雪柔身子侧靠在椅背上,轻轻击掌,唤来伺候宫北辰的小福子,说道:“小福子是近身伺候皇上的,这件事不易下圣旨,由他所传的口谕,总是做不了假的。”
领命,小福子身子站的笔直,可却不敢看向杨紫昕那双充满期翼的眼眸,便望着屋顶,大声宣读着宫北辰的口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妃温婉恭良,深明大义,愿牺牲小我,承救柔妃,朕深感欣慰。逐,朕恩赐,待杨妃功德圆满之际,追封为杨皇贵妃,入皇陵厚葬,并册封杨妃之妹杨善昕为杨妃,御医院院首,杨家永享皇家尊荣,钦此!”
宣读完毕,小福子便恭敬的退至门外,至始至终不敢看杨紫昕一眼。身为人,对杨紫昕的境遇,他是同情的。可身为奴婢,小福子却爱莫能助。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杨紫昕低声的自喃着,明明眸光里闪烁着绝望的泪光,可还是一个劲的摇头,希望这只是噩梦一场。
相识三年,结为夫妻又是三年,那个对她百般宠爱的皇帝夫君,怎会是如此狠毒之人?
他说过的,只要她全心助他得到龙位,便此生不负她,会给她至高无上的荣耀,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会让她的孩子为太子!
誓言犹在在耳边,却人事全非了吗?
“主子,奴婢这就去面圣,您别怕,奴婢去请皇上来救您和皇子!”见状,青儿虽担忧害怕,却还是想到关键人物,要为自家主子争取机会。
“哪里的疯丫头,你们就是这么管理后宫的吗?”见青儿走到院中,秦雪柔不悦的挑起眉头来,只见侍卫手起刀落,还在奔跑的青儿头颅不瞑目的滚落在地,看着屋内绝望的杨紫昕,却再也不能为主子做些什么。
“不!”杨紫昕悲拗的大叫出声,身体僵硬如木,下腹也因这骇人的冲击而抽搐起来。
就在杨紫昕大喊之际,不知是谁扔了一颗药丸在杨紫昕口中,便见她做嘶吼状,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任身体上的痛意在蔓延着,被放置在临时一块板子和四个凳子所搭建的手术台上。
四肢被人紧紧的攥住,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品格苑又都是秦雪柔的人,杨紫昕知道今日必定是他们母子的死期。
绝望的看着御医拿着未经处理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肚皮,像是为牲畜接生那样,使劲的拽着她腹中尚未足月的孩子,杨紫昕目光一片空洞,竟连胸口被插入了竹管放血也浑然未觉!
没有不甘,身为医者,杨紫昕明白生死由命,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可是,她的死,却是她最信任的好友亲自监督,她如何能不怨?
剖腹取子,孩子的心脏,她的心血,都只是为了给秦雪柔续命,这真的是宫北辰下旨授意的吗?
若真如此,杨紫昕如何能不恨?
可再恨,再怨,杨紫昕却连发出个单音都做不到,空洞洞的目光里,除了满是血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妹妹,不要怪我心狠,从你帮北辰配毒药谋害先皇之时,便注定了你的死期。”秦雪柔不知何时来到杨紫昕身旁,矮下身来,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话。
“不过,你我毕竟姐妹一场,做姐姐的也不会让你黄泉路上孤单,有所牵挂。算算时辰,你那位懦弱的生母,也该在奈何桥边等你了。”秦雪柔温柔的声音,如甘泉那般悦耳,可说出的话却阴狠的让已经心死的杨紫昕,目光有了闪动。“妹妹不要误会,那等贱民的血,姐姐可是不会去沾染的,只是圣旨在一个时辰前下达,你母亲得知你的死讯,竟吐血身亡。不过这样也好,你的妹妹若是庶女,还真不好入宫为妃,不是?”
母亲!?杨紫昕涣散的意识渐渐归位,为一生温婉善良,却被妾室夺了主权并欺辱的母亲感到心痛。更是被设计到身子羸弱,哪里经得起这么大的噩耗来刺激!
如今没有她在身边承欢,或许母亲离开也是好的,不必再承受那么多的心痛!因为,她的父亲实在不值得她母亲用心去等待的。
尽管杨紫昕心疼母亲活在人世会遭人欺凌,可在听了秦雪柔的话之后,却无法不去恨这些逼死她母亲的人,他们非要如此的狠毒吗?
温柔的看着唇角缓缓勾起梨涡,却是在苦笑的杨紫昕,秦雪柔低叹一声,好不怜悯的说道:“虽然你是因我而死,可皇上更想要你死,我也无可奈何啊!只求来世,大家不要再相见,就此结了这孽缘吧。”
话落,秦雪柔便站起身来,阴森森的目光里流露出冷笑,在宫婢的搀扶下翩然而去,不再看一眼凄惨躺在木板上的杨紫昕。
“品格苑有不详之气,待雨停之后,给本宫烧个干净,不许留下半丝痕迹。”走到门口之际,秦雪柔冷声吩咐着,竟是娇笑着离去,心情甚是爽朗。
侧着螓首,被开膛破肚的杨紫昕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满目的桃红色烧的她眼底恨意更浓。
“若有来世,但愿不相见,否则必定生死相报,百倍奉还!”薄唇轻启,杨紫昕无声的说着这世最后的一句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冷风狂做,吹的紫檀木的房门开开合合,大雨噼啪的敲打着地面,冲刷着一干宫人的血迹,却吹不散死亡的气息。
然而,插在杨紫昕胸口的那根竹管,还在发出滴答的声音,很是缓慢,鲜红的血液正在滴淌着,却无人知晓,何时会终止,一如没有知道杨紫昕正痛苦的徘徊在死亡边缘,不知她何时会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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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头好痛,沉沉的像是被灌了铅,连抬开眼帘都是困难的。
然而,即便是呼吸,后背也会火辣辣的痛着,说不出的难受着,活似是受了什么大的刑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大概,这就是死亡的前奏吧!躺在地面上的杨紫昕眉头皱了起来。
可她不是被下了药,身体硬如石吗?怎么还能动弹?心中猛的一颤,杨紫昕尚未来得及去细细思量这熟悉的痛意因何而来,耳边便响起熟悉的话语,正好为她解惑。
“哟!还当自己是嫡出的大小姐呢!这会子林姨娘腹中的小少爷算是保住了,否则你这千金小姐的命也该是做到头了!”一个有四十来岁的老妈子冷笑的说着,有力的大脚在杨紫昕身上踢了几脚,见杨紫昕没什么反应,便不悦的皱起眉头,弯下身子拍了拍杨紫昕的脸蛋。
“何妈妈,您就大人大量,不要为难了小姐吧!有什么事,奴婢去做便是,求您看在小姐刚被用了家法,还昏迷之中,就让她睡会吧!奴婢给您叩头了!”婢女见何妈妈力气大的将杨紫昕的脸蛋打红了两个巴掌印,心疼的忙跪地哭求。
“贱蹄子,哪里有你多话的份儿!”那何妈妈果然不是善茬,打了小姐之后,哪里会怜惜一个丫头,竟是一脚将婢女踢开,便起身去断了杯凉茶含在嘴里,这才折回来,对着杨紫昕那清秀的脸庞便是喷了一口,嘴里还不耐烦的喝道:“大小姐若是再装睡,就不要怪老奴不讲情面,把这事告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倒时候……嘿嘿!”
何妈妈话未说完,便不怀好意的嘿笑了起来,看着杨紫昕眼珠儿在滚动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竟还擦拭了下嘴角。
林姨娘?腹中小少爷?家法?老夫人?
一个个熟悉,却又有些遥远的词汇钻入杨紫昕的耳中,让她思量着,却也陷入迷茫中。
随着何妈妈和婢女青儿的对话,以及紧紧攥握的拳头所传来的痛意,让杨紫昕由惊诧、到肯定,到期盼,最后竟是惊喜的感恩于捉弄过她的老天爷!
算是上天的悲怜吗?前世她死状凄惨,竟无全尸,死后却并非是轮回转世,而是得以重生,竟然让她回到了母亲尚是正室夫人,而她尚未与那些毒辣的仇人相识之时!
若没记错,现在应该是宏观二十九年,惠德皇帝尚且执政,那个负心的男人——宫北辰还是当朝太子,而她只不过是杨家九岁的丫头,与秦雪柔那面善腹黑的女子尚无渊源!
但从进入这祠堂,因得罪了林姨娘而受到责罚之后,她们母女就再也没有过顺畅的日子,直到……却不过是一场骗局,为了要她和孩子的命罢了!
想起了前世,自己因何而落难于此,杨紫昕唇角微微浅笑了起来。
既然老天爷厚爱,让我杨紫昕重新活过,那么我杨紫昕必定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绝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老天爷,我杨紫昕仅以前世的血泪起誓,定不负前世之仇怨!
“何妈妈?”轻柔的唤着,眼帘微抬,杨紫昕揉按着发胀的太阳穴,仅是这样一个动作,便牵扯的她浑身的痛着,秀眉不觉的皱了起来,好生的柔弱。
但掩下的眼帘内,又有谁能看到杨紫昕眼中的复杂,以及那不知是因恨,又或是生怨才起了的幽冷之光呢!
“大小姐既是醒了,就快些跟老奴去干活吧!若是完不成,今儿晚上谁都别想睡觉了。”何妈妈依旧是摆出一副训斥奴婢的姿态来,对杨紫昕没有半点的恭敬。
对此,杨紫昕也不见生气,反而是毕恭毕敬的就要起身。
“小姐。”婢女见状,连忙过来搀扶。
“青儿,谁打的?”美目轻抬,明知自己伤势更重,可杨紫昕却更为关心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丫头,前世的青儿正是因为她而身首异处,自然要更多关心。
粉嫩的唇瓣紧紧的抿着,青儿眸中泪光闪动,余光朝冷笑的何妈妈瞟了一眼,却只是轻轻摇首。
如今小姐自身都难保了,她这个做丫头的,也只能委屈着了。
“大小姐既然醒来了,那就不打紧了。我就说嘛!大小姐你虽然是嫡出的千金,可大夫人毕竟只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生出个娇滴滴的女儿来呢!”何妈妈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望着杨紫昕,很是不耐烦的催促道:“青儿,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后院里的柴可是要在天亮前劈好的,否则耽误了明天的早膳,你们自己去老夫人那里请板子吧。”
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仍在发烧中的杨紫昕气息虚弱,连望向何妈妈的目光也是无精打采的,却带着几分的怯懦。
“何妈妈,我的身子弱,刚受了家法,自是没有力气砍柴的。若是真的影响了府中的主子们用不了早膳,何妈妈也会跟着吃罪的,不是?”坐不起来,杨紫昕索性摆了下手,竟这样靠在青儿腿上,连抬着眼帘似乎都吃力的很。
但何妈妈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根本不把杨紫昕的情况看在眼里,反而是冷哼着道:“大小姐若是不想服从老夫人的命令,自己个儿去老夫人那说情吧!奴才可没那福气一起担罪。”
“何妈妈误会了。”杨紫昕笑着说话,可唇角才牵起来,立即引来一阵撕痛,忙抬手按压着唇角,略显嘶哑的嗓子,却强忍着不适,再度说道:“这玉镯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不过是母亲的陪嫁之物,送与我做生辰之礼罢了。若是戴着她劈柴,只怕也会碰坏了,倒不如请何妈妈辛苦一遭,换上几个铜钱,帮我找个有气力的来劈柴,让紫昕休息一晚,可好?”
杨紫昕语气飘忽,可态度确是诚恳的,尤其是她双手捧着玉镯,就怕何妈妈不肯收下的模样。
若说杨紫昕太小,不识得这玉镯的价钱,那何妈妈如何看不出来,这玉镯质地上乘,就算不价值连城,至少也值得千金啊!
不过就是找人来劈柴,她自己也能做得,独得这千金岂不更好!
再者,看杨紫昕那脸色,就算今儿晚不干活,在这冰冷的祠堂里,也会待出大病来的,回头还不一样会病重而死啊!
“看在大小姐生病的份儿上,老奴就为大小姐跑一趟腿。但大小姐可不能离开这屋子,得老老实实的待着,知道吗?”何妈妈就差用抢的了,一把将玉镯捋到手里,若不是戴不进去,岂会放在袖子里置放呢!
“如此,便多谢何妈妈了。”杨紫昕乖巧的颔首,轻咳之声也更为频繁了。
“大小姐甭客气了,好生睡一晚上,明儿还有其他事要做呢!”何妈妈说着,粗胖的大手一挥,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也不知是急着去换钱了,还是去主子那里邀功去。
“小姐,那可是夫人最喜欢的物件,是要给你留作嫁妆的,你怎么就……”青儿急的恨不能跺脚,又不好管主子的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妈妈一副贪财的小人模样离去。
“不过是身外物罢了。”杨紫昕不在意的说着,听着门被上锁的声音,知道那是何妈妈不放心的举动,杨紫昕却忍不住无声的轻笑了起来,虽气色不好,可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眼眸更是晶亮的紧。
“青儿,你过来……”杨紫昕摆手,让青儿靠近,在她耳边低语的说了些什么,只是那声音太轻,只有她主仆二人能够听的明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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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乌云笼罩着天空,即便是盛夏的季节,在这样狂风大作的夜晚,也冷的让人瑟缩。
这样的天气,真的很适合蒙被睡个好觉,但有些人却要穿着单衣,忍着身上的疼痛,从窗子爬出了黑屋子,又躲到柴房的躲在角落里,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疲倦的看着前方,不知在等些什么。
“二小姐。”何妈妈讨好的声音,传到角落中,一双慧黠的大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
“何妈妈,怎么是你在柴房里,我那位好姐姐呢?”杨善昕童稚的声音里,充满了凉意。
“大小姐这会怕是病的起不来了,老奴怕生了事,便把她锁在祠堂里。”何妈妈笑嘻嘻的回着,忙用袖子擦干净了木凳,请杨善昕坐下,巴结的姿态,与之前对待杨紫昕那位嫡出的大小姐,有着天壤之别。
“死不了吧。”杨善昕看了凳子一眼,嫌恶的皱起眉头来,她虽然是庶出,可也不曾坐过这样简陋的凳子,谁人不知她是杨府里的宝贝,真正的千金。
“这可不好说。”何妈妈咧嘴笑了起来,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好像讨好主人的狗,努力的卖萌。不过,若把何妈妈比作狗,怕是会侮辱了忠诚的狗。
见杨善昕挑眉看着自己,何妈妈连忙补充说道:“不过,这夜黑风高的,又没有暖身的物件,大小姐那娇弱的身子骨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哎!大姐姐可真是可怜呢!”杨善昕装模作样的叹气着,可眼里的笑意半点也没隐藏。
“二小姐心善,却也不必有何自责。大小姐做错了事,是老夫人责罚在前,又罚了紧闭,不准大小姐饮食,或是有人探望,这一切……”何妈妈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可没胆子去编排老夫人的不是,便又说道:“都是大小姐的命,怨不得别人的。”
“何妈妈说的极是,大小姐虽为嫡长女,奈何命运不济,这就是所谓的天妒红颜吧。”杨善昕哼着说话,分明是鄙视之意,但小小年纪的她也懂得伪装,即便是何妈妈面前也说话留三分,难怪博了个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好名声。“何妈妈在这里守着,也着实是辛苦了。既然祖母不允许有人探视大姐姐,那这食盒就送与何妈妈,慰劳何妈妈的辛苦了。”
“多谢二小姐,二小姐真是心地善良啊!”何妈妈感动的擦拭着干涩的眼角,忙接过食盒,恨不得现在就吃上几口。
“何妈妈是跟随林姨娘多年的老人了,功劳苦劳都不少,林姨娘看在眼里,善儿心中也是清楚的,只要何妈妈尽心尽力为林姨娘办事,林姨娘决计不会亏待了何妈妈的。”杨善昕临走之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是,老奴定会对林姨娘忠心不二,尽心尽力的伺候二小姐。”何妈妈一手提着食盒,恭敬的朝杨善昕躬身。
本该是离去的杨善昕,却似忽然想到什么,折身望向何妈妈说道:“今儿晚,父亲会在林姨娘那里留宿。可本小姐听说,大夫人因大小姐被老夫人责罚,竟迁怒了林姨娘,夜里要去药方拿一味叫什么麝香的药……”
“大夫人竟敢对林姨娘不利,简直是不把老爷和老夫人放在眼里,着实可恨!”何妈妈咬牙切齿的说着,眸中绽放着狠意,可望向杨善昕的时候,却又恭维的问道:“二小姐聪慧过人,想必是想好了解决之道,不知老奴有何可为林姨娘和二小姐效劳的?”
闻言,杨善昕勾唇轻笑出声,她可真是喜欢和何妈妈这样聪明的人说话呢!
只不过,明明只有八岁半的杨善昕,看上去却比成人还奸猾,一看便知并非是善类。
“本小姐好歹唤她一声母亲,自是不想大夫人有事的,但又不愿林姨娘出了岔子,身为女儿可真是为难呢!”杨善昕做作的说道。
“二小姐一片孝心,苍天可鉴,必定会厚爱于二小姐的。”何妈妈弓着身子回话,奴态可掬。
“为了避免大夫人做错事,何妈妈你趁夜里无人,便辛苦一遭,去药方里把那味药都取走吧。杨府,可禁不的丑闻的。”杨善昕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是,老奴稍后便去。”何妈妈立马应承,但伺候了林姨娘母女多年的她,自是看出些门道来,便贼笑着说道:“怕只怕,二小姐的这份孝心天地可鉴,但大夫人已经先行动手了,老奴即便去了,也不保准大夫人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见何妈妈如此上道,不需要她把话说明白,杨善昕笑的更是得意了,但还是故意的哀叹道:“若真的是如此,那本小姐也无能为力了,毕竟认定不能胜天,何妈妈认为,可是这个理儿啊?”
“二小姐说的极是,一切端看大夫人的造化了。”何妈妈嘿嘿的笑了两声,奸诈至极,却还不忘压低声音说道:“请二小姐放心,老奴定会做好此事,不会让林姨娘好二小姐失望的。”
“恩。”杨善昕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临走之前又交代道:“大姐姐毕竟是杨家的嫡长女,何妈妈可不要连她去了都不知道,老夫人那里可是没法子交差的啊!”
“老奴知晓分寸,请二小姐放心。”何妈妈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直到杨善昕走远后,这才扶着老腰站起身来,朝柴房的大木墩走去,放下了食盒,嘴里还念叨道:“大小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身为嫡女,可母亲不受宠,又生不出男丁来。这林姨娘容不下你们正室一房,二小姐也容不得你这个嫡女姐姐。如今你若真的一命呜呼了,也省得多遭罪了,早日投胎去,下辈子别入深宅大院了,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一直躲在暗处,杨紫昕亲眼看着杨善昕来柴房一趟,却并非为了帮她,甚至是要看着她死,要谋害她的母亲啊!亏她前世傻傻的为杨善昕不知背了多少次黑锅,却都无悔。
果然人善被人欺,想她杨紫昕堂堂的嫡女,母亲仍为正室,可母女俩却被侧室和庶出的女儿玩弄股掌之上,更是连奴才们都敢欺负她们,还真是可笑。
而此刻的杨紫昕,竟真的扬唇笑了起来,那笑容灿若夏花,美则美矣,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小姐,你为了二小姐才受过挨罚的,可二小姐她怎么可以……”早就红了眼的青儿,为自家的小姐感到不值当,小手早就攥成了拳头,若非杨紫昕拉着她,早出去与杨善昕理论去了。
“青儿,你怕死人吗?”杨紫昕虽是对青儿说话,语气也是柔柔的,可望向何妈妈的眼中,却冷的彻骨。
这个仗着是林姨娘身边红人的老妈妈,平日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在杨紫昕这个正主儿面前,也是没少狐假虎威,如今更是想要杨紫昕的命,如何能留得。
“小姐不会死的!”青儿斩钉截铁的说着,眼眶却红润了起来。
“傻丫头,你家小姐当然不会死的!”因为,仇人还活的逍遥!杨紫昕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又道:“不过,为了活命,若是我杀了人,青儿会怕吗?”
杨紫昕问话的声音,如天际飘过的一抹浮云,淡的让人抓不住,青儿似是没有听清楚。
“去通往柴房的路守着,若是有人来了,记得悄悄回来通报我。记着,无论听到柴房里有什么声音,没有我叫你,都不要进来。”杨紫昕抬手抚着青儿的头顶,两人明明差不多的岁数,却像是大人在安抚小孩那般。
“可是……”小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青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青儿不听小姐的话了吗?”杨紫昕甜甜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好像是春天里的阳光,暖暖的,任谁看了都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好。”犹疑了一下,青儿踱着小步子离去,三不五时的回头望向杨紫昕,活脱脱的十八里相送。
而杨紫昕则是一直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的看着青儿,很是有耐心。直到青儿的身影消失,杨紫昕俏丽的脸上瞬间被冷色所取代,与刚才的她判若两人,活脱脱的一个冷面煞神。
即便杨紫昕只有九岁,但那双冷若寒冰的眼眸,可以冻僵这世间的万物。
“何妈妈。”杨紫昕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近了何妈妈身边,对何妈妈那双微眯的眼睛视而不见,清咳了两声。
“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何妈妈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缝隙,声音冷的像是质问奴才,根本不把杨紫昕放在眼里。
不是锁了祠堂的大门吗?这丫头是怎么出来的?何妈妈心中有了疑问。
“紫昕夜里睡不着,担心何妈妈找不到人劈柴,便爬了窗子出来,想要看看。”杨紫昕说话,便按着胸口,身子也开始打晃。
皱着眉头,何妈妈嫌恶的看着像快要死掉的杨紫昕,还是走到她身边来,却没有扶杨紫昕坐下的意思,而是指着门口的一堆木柴说道:“大小姐若是真有这份心,倒也省得老奴一个人做不来了,请吧。”
回头看了一眼院内根本就没有动过的实木,杨紫昕秀眉轻蹙,这么多的柴火,就算是个壮年男子,也不可能在一夜间劈完啊!
“何妈妈,紫昕好生的口渴,能否请何妈妈给口水润润喉呢?”杨紫昕祈求的望向何妈妈,眼神干净而清澈,并未因身体的缘故而有半分的昏暗。
看了一眼连站着都费力气的杨紫昕,何妈妈心中百般的不愿意伺候,但想到杨紫昕也活不过这几日了,就当是积善了,便转身朝角落的水缸走去,口中还念叨道:“大小姐你是有福气,遇到老奴这等心肠好的人,否则谁敢违背老夫人的命令啊!”
“多谢何妈妈。”看着何妈妈那肥胖的身子扭动着,杨紫昕凉凉的勾起唇角,快步的走到食盒旁,自腰间取出一个小纸包,迅速的将一包粉末洒在菜肴上,便软软的坐在了木凳上,随时都可能会昏倒的模样,好生的娇弱,哪里还是刚才箭步而行的女子呢?
第四章
见杨紫昕扶着额头坐在木凳上,不时的耷拉着脑袋,何妈妈先是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旋即勾唇冷笑。
这大小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到时候她何妈妈又有赏钱可以拿了。
“大小姐,水。”何妈妈轻声的唤着杨紫昕,却不料杨紫昕朝她勉强的笑了一下,便栽倒在木墩上。
这何妈妈到底是个心狠之人,胆子也是大的,竟伸手去探杨紫昕的鼻息,见她呼吸都微弱起来,便笑着将水碗掷在桌面上,啐了杨紫昕一口之后,才提着食盒到门口去吃了起来,那吧唧嘴的声音,真叫一个香啊!
一边吃着杨善昕送来的美味,偶尔抬头看几眼杨紫昕,何妈妈心中美,脸上也带着笑意。
只是,当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却看尽杨紫昕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正朝自己阴森森的笑着,何妈妈吓得手中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大喊了一声:“我的娘啊!这是回光返照吧!”
“何妈妈果然是林姨娘的得力助手,竟看的出来了。”杨紫昕轻笑着,端起手旁的碗,轻啜了口冷水,润了润喉咙,又抬眼望向何妈妈,却是阴冷的说道:“不过,回光返照的不是本小姐,而是何妈妈你啊!”
“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何妈妈的话尚未说完,双手便捂着脖子,嘴张的极大,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来,只是惊恐的看了看食盒,又看看杨紫昕,心底该是明白些什么了。
“就说何妈妈是聪明人,不必说明,就知晓答案了。”杨紫昕呵笑着,整理了一下衣裙,拢了拢鬓发,像是猫儿在玩老鼠那般,并不急着吃掉它,而是要玩耍一番,看着它垂死挣扎。
“啊……”何妈妈发出不标准的单音,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杨紫昕,眼神慌乱。
“何妈妈不必怕,这种药是毒不死人的,不过是会一点点的麻痹食用者的神经,让你动弹不得了。不过,两个时辰之后,这药效也会消失,不留半点痕迹。”杨紫昕依旧浅笑盈盈的说话,单手托着腮,灵动的眼珠儿转啊转的,很是俏皮。
但此刻的杨紫昕在何妈妈看来,却是阴森恐怖的,因为杨紫昕眼神里的杀意,是那般的明显,即便她笑容不减,杀意却也浓烈的不曾掩盖。
身子向后尾去,何妈妈虽站不起身,但还没有完全被麻痹,自是想要逃生。
看着何妈妈惧怕的眼神,杨紫昕扬唇轻笑,唇边的梨涡娇俏的印在脸颊,俏生生的透着灵气。
“何妈妈这是要去哪啊?你可是祖母授命来看管紫昕的,不能擅离职守啊!”杨紫昕缓缓起身,步伐轻盈而优雅的朝何妈妈走去,即便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沾染了尘灰,鬓发也不整齐,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场。
止步在何妈妈身旁,杨紫昕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这个恶婆子,笑意仍在,可冷意早已布边她周身。
饶是只有九岁的孩子,杨紫昕却有着神祗般的高贵,好像她是天神,来取凡人性命的。
“何妈妈,你刚才说的很对,早些去了,也好早些投胎,省得在人间遭罪。”提着裙摆,杨紫昕蹲下身来,看着还想挣扎,却如同虫子般在蠕动的何妈妈,失笑的说道:“趁着还能动,何妈妈活动一下筋骨也好,也不知下辈子是否能再世为人,何妈妈可要记住这感觉啊!”
‘贱人!’何妈妈虽口不能言,但还是用口型骂道。
杨紫昕见了,呵呵一笑,随手将食盒提到一边去,免得被何妈妈不小心碰洒了,这可是罪证呢!当然要保护的妥善些。
“何妈妈其实也不必动怒的,怪只怪你跟错了主子,本小姐为了助你早日洗清罪孽,不要沾染太多的罪恶,也是用心良苦啊!”低叹一声,杨紫昕无奈的说着,故作抽泣状。
见何妈妈一脸的怒意,大概是知道自己难逃死路,不再恐慌,杨紫昕越发觉得可笑。
一个罪恶多端的人,临死之际没有忏悔,竟还觉得是别人对她不住,该死!
俯首,杨紫昕在何妈妈的身上摸了摸,在其腰间掏出了白日里送她的玉镯戴在手腕上,轻轻地晃了晃,嘴角的笑意也扩大了几分。
娘亲送的礼物,杨紫昕怎么舍得送人呢!
“物归原主,何妈妈不会舍不得吧?”杨紫昕哂笑着拍了拍何妈妈的脸,轻声呢喃道:“何妈妈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正等着与你算账呢!而且,本小姐心地善良,很快便会送你的主子,和你的姐妹们去陪你的。”
最后一句话,杨紫昕说的格外开心,连笑声也清脆了许多,带着几分的爽朗。
不再废话,杨紫昕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尽管后背的伤痛的她直流汗,可杨紫昕却忽略了这些。
拽着何妈妈散落的长发,杨紫昕吃力的将她拖到院中,让何妈妈仰面躺在地上,又拿起了劈柴的斧子,对准了何妈妈的头比划了几下,在看到何妈妈惊恐的眼神后,温和的安抚道:“何妈妈不要怕,只要一斧子就好,不会很疼的!”
看着何妈妈拼命的眨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大意是求着自己放过她,杨紫昕忽然冷笑了起来。
曾经,她何尝不是苦苦哀求着,可她和孩子的命运有过半分的改变吗?
再世重生,她杨紫昕不会向命运屈服,定要改写了这些个历史,自己来掌控命运。
“因果循环,何妈妈你去了吧!”杨紫昕托起何妈妈的头,纤细的手臂高高扬起,像侩子手那般的比划了两下,终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斧子的锋利之处砍向何妈妈的后脑!
只听何妈妈闷哼一声,杨紫昕清楚的感觉到何妈妈的身子在抽搐,可她身为医者却不再有救人之心。
面对想置自己于死地敌人,杨紫昕绝不会再手软,这些是仇人教给她的,受用终身!
猛然松开手,任由何妈妈的头重重摔在地上,斧头嵌入的更深。冷眼看着何妈妈口吐鲜血,直翻眼白,生命的迹象逐渐消失。
杨紫昕冷静的思索了一会,自何妈妈耳朵上拿下一只耳环,别在腰间,这才起身,掸去了一身的灰尘。
还好前世之身,因疼爱杨善昕,自从遭遇了野狗事件,杨紫昕身上便一直备着这自己研制的麻药,否则凭她这单薄的力气,想要解决了何妈妈,谈何容易。
这,是否也算因果循环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杨紫昕,这只是个开始,你已然没有回头路,要坚强、要坚持!”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何妈妈,杨紫昕轻声的对自己说着话,更像是在鼓励自己。
微微一笑,杨紫昕挺直了背脊,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迈着自信的步伐,优雅的离去。
仿若,这柴房之地不曾死过人,而那个人的死,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第五章
医院副院首的身份,加之当朝五皇子自幼在杨府调养身子,杨府的药房可谓应有尽有,医院少什么药材,只是数量的差距罢了。
解决完何妈妈之后,杨紫昕并未告知青儿实情,而是带着青儿来到药房,吩咐青儿守在拐角处,杨紫昕轻车熟路的翻窗子进了药房,按照自己已经想好的药材开始配制着她所需要的药物,如若无人。
前世,为讨父亲的欢心,杨紫昕对医术很是专研。为了能助宫北辰一臂之力,竟连制毒也很有成就,正好成就了她此生的需要。
“谁?”终于配好了所需的药品,杨紫昕这时才发现药房内是有人的,可她一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不在祠堂里面壁思过,却跑到药房来,大小姐还真的是与常人不同呢!”清冽的声音传来,不是五皇子宫北月还能有谁。
闻声,杨紫昕眯起了一双大大的眼眸,瞥了一眼宫北月。只见他明明也是孩童的个头,却双臂环在胸前,一副大人姿态靠在药柜旁,可视线却落在她藏着药的腰间,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笑容,真真的是有些滑稽。
见状,杨紫昕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水汪汪的眸子如一汪清泉,煞是迷人。
“紫昕想与五皇子做个买卖,如何?”杨紫昕一副天真的模样望着宫北月,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的寒意,大有宫北月若是不答应,那她便下杀手的狠劲。
闻言,宫北月墨眉轻挑,有几分的不屑,但还是耐着性子听杨紫昕继续说话,也只是看着杨紫昕又继续的搜罗着药物,并不阻拦。
“两日之后,杨府的假山上,五皇子会不慎坠落身亡。”杨紫昕风轻云淡的说着,也不去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是觑了宫北月一眼,见他脸色微变,旋即又恢复正常,便呵笑着说道:“这样的事,想来五皇子也是经历的多了,但紫昕想活命。”
话落,杨紫昕看着空空的药匣子,扶着膝盖站起身来,将一包药材交到宫北月手中,再度扬唇浅笑,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更加的明媚可人。
“如何五皇子要的不止是活着,包括曾经失去的,那么就帮紫昕做一件事,可好?”不将宫北月忽地变深的目光放在心上,杨紫昕靠近一些,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随即后退了半步,轻轻福身,道:“紫昕不知五皇子为何深更来此处,想来五皇子也不曾与紫昕在药房见过,可是?”
“你……”真的是杨紫昕?宫北月想问,但只是摇摇头。“本皇子为何信你?”
“若五皇子长在皇宫,自可不必信紫昕所言。”杨紫昕耸耸肩,仍然不解释,总不能说她前世的经历吧。
“本皇子有何好处?”宫北月扬扬手中的药包,再度勾起那总是漾着似是而非笑容的唇角来,即便只有十岁多,却俊美不已。
“帮紫昕这一次,五皇子并没有损失。若紫昕有诳语,五皇子大可日后找紫昕算账便是。”明媚的一笑,杨紫昕扶着腰站好,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算是缓解身体上的疼痛感。
看着杨紫昕纯真的容颜,那双明明清澈见底的眼眸,却不知为何有种解读世事的苍凉,看久了竟会让人引思。并未再言,宫北月并未明确的给杨紫昕答复,竟转身离去。
身为皇子,宫北月所承受的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年纪的苦楚,杨紫昕的话他即便不全信,也不好不做设防。
看着宫北月冷漠的转身,明明只是个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罢了,可周身却散发着冷傲且慑人的贵气,杨紫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自己是否押对宝了,可杨紫昕真的没有可用之人,也唯有赌上一把。
若宫北月那般的不济,真的死在两日之后,那她也没什么可损失的,不是?
摸摸鼓鼓的腰间,对自己的收获颇为满意,杨紫昕便转身从窗子跳了出去。今晚来药房,不过是做些准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乖乖的跟在杨紫昕身后,青儿一句话也不敢问,只觉得小姐醒来后,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该在祠堂里受罚,可杨紫昕半夜跑出来,却先是去了趟药房,接着又有意的到二小姐的如意阁外面晃悠,就不怕被下人看到,又惹了麻烦吗?
“青儿,我有些累了,咱们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去吧!祠堂好冷,又阴森森的,害的我不敢睡觉。”走过如意阁,杨紫昕轻声的对青儿说着抱怨,余光扫向如意阁守门的下人,无声的勾勒着笑意。
“可是……”青儿为难的看着杨紫昕,不知该不该劝阻。
“我身上有伤,又在发烧,你是想要我在祠堂里病死吗?”杨紫昕声音陡地升高,也不怕惊扰到他人,训斥的喝道:“你也不想想,我可是杨府嫡女,那林姨娘不过是个妾室,肚子里的也不一定是儿子,何况她还没有流产,老夫人怎会真的惩罚我,不过是做给她看罢了!”
说完,不再给青儿劝阻的机会,杨紫昕便拉着青儿,一路躲人的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可视线却一直在注意着跟踪她的人。
“小姐,咱们还是回祠堂吧,万一给老夫人知道了……”
“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家小姐我为了皮肉的那点舒坦,去惹老夫人的不快吗?”杨紫昕忽地笑了起来,玉手点着青儿的脑门,呵笑着说道:“得了,咱们还是避开值夜的人,回祠堂去相互依偎吧!好好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咱们明天还有好戏看呢!”
“好戏?”青儿被杨紫昕折腾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在状态内。
“说了就没意思了,总之看你家小姐明日怎么整治那些恶人!”杨紫昕说罢,又勾唇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阴冷,连青儿看了都忍不住打寒颤。
面前的,真的是她那遇事只会偷偷哭泣的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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