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终极禁忌,不能收日蚀当天死亡的灵魂!(上)
「站住!今天老子敲定你的头。」一身红色衣服的男人拿着砖头在我身后追着,呵呵,他的场子昨晚被我烧了,多大的事情,至于这么大的火气。
我鄙夷的竖着中指,对他摇了摇,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我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脑门上,斜着眼看着他,:「来敲老子的头,给你敲。」脖子伸的长长的,自己动手把脖子的衣服向两边翻开,让头更清楚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红衣男子捏着砖头,恶狠狠的盯着我,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缓慢滴落,他倒是有些骨气,随意的摸了摸嘴角,拼着最后一丝的力气,甩出手中的砖头,成了一条弧线,在空中向我砸来。
坚硬的砖头伴随着风声,眨眼间就要到我的脑门,我可是心里没有半点胆怯,从小打架斗殴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这等场面只是小意思而已,凭着直觉,我轻微的抹过头去,身子微微一侧,但是这一次,砖头居然拐了个弯,直直的甩在我的脑门上。
「报上姓名。」奈何桥边,一位身材高大的牛头,正手持钢叉,声如洪钟的向我说着。
「四爷。」
「别装B,老子在阴间接待鬼魂千千万,还没有姓四的,具体叫什么名字。」
「四爷。」
「你想再死一次,是不是?」
「我真的叫四爷…」
牛头翻开生死簿,舔了舔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中间时,停顿了下来,:「你是在黑狗食日时死的?」
「好像是的,但不确定是不是黑狗食日,死的那一刻,天色黑了。」我看着牛头手里的生死簿,心里倒是有些新奇,蓝色的生死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小字,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文字,一个也看不懂,不过从字的样式来看,还是有着汉字的美感。
牛头挠了挠屁股,闭上牛眼思索了一会,我闲着无聊站在他的身边等待着去投胎,不时的看看地府里的景色,红色的婴海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在奈何桥下,一道血红的河流正奔腾的朝着远处流去,扑鼻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的干呕起来,无奈的扶着桥边靠立的站着。
「你别在这站着了,带你去孟婆那直接投胎去吧。」
我心里乐呵呵的跟着牛头身后,不时的拍上两个马屁,:「哎,牛哥,上辈子我过的不好,这辈子能给投胎到有钱人家吗?」说完,看着牛屁股后面的尾巴,左右的摇摆着,真怕自己忍不住,伸手上前拽住。
「还牛哥?你要喊我牛爷爷。」
「牛爷爷!」
孟婆离奈何桥不算远,牛头站在桥边吹了声口哨,一条青色的木船从桥底浮了上来,刚浮上来时,河边的水像倒满的水银,从两边自动的分开,到了整条木船漂浮在水面上时,木床上伴着一个黑色的袍子,袍子里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划着浆,朝我们徐徐的漂来。
「待会上船,不要乱说话,这是阴间的引渡使者,跟负责投胎的孟婆关系亲着呢。」牛头大哥对于我的马屁还是非常受用的,刚刚甜甜的喊了一声牛爷爷,这一刻便关心的跟我交待了些注意事项,虽然说的不多,不过在这里无亲无靠的,能有这一句话,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低着头「嗯」了一声,跟着牛头踏上了木船,在我身后的岸边,如同缥缈中的迷雾,转瞬即逝,心里一下慌了神,这里居然如此的神奇,刚踏上船内,身后的河岸便像没有出现过一般,偷偷的瞥了眼牛头,他却是手里稳稳的抓住钢叉,在这船里不曾出现一丝的晃动,我看了看自身,跟牛头一样,居然稳稳的坐在船内,无论这奈何桥下的河流平稳、湍急,却从没影响这河面上木船的一丝一毫。
划桨的引渡使者倒是不曾说过一句话,始终拿着手里的船桨,在船的两边左右的划着,船下的河水顺着木船自行的往后流着,并不像这船桨的功劳,完全是河水带着木船行走,但却是逆流而上,我发现这一秘密之后,心里却紧紧的藏着,这里根本不是凡间的道理可以论断的,说多了也是徒增笑话而已。
牛头似乎察觉我的变化,倒也没有说什么,始终拿着钢叉等待着某种东西,突然引渡使者低沉的哼了一声,:「前方就是孟婆屋,那里的食鬼婴灵在等着,牛头你要照看着些,不要伤了身边的鬼魂。」
这前面居然还有食鬼的婴灵?我紧紧的缩了缩脖子,虽说现在成了鬼,但毕竟还是可以投胎再活过来的,要是被前面食鬼的婴灵吃了,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用再去轮回了…
木船持续的在河面上朝前前进着,在河流一个漩涡处,里面蹦出几条似鱼般的怪物,血红的眼睛闪着金亮的光,不停的在半空中抖着身子,甩了甩身上的河水,咧着犬齿般的尖牙,「嘎吱、嘎吱」的朝着船内的鬼魂们怪笑着,而在船尾的身后,一声惨叫打破了暂时的安宁,船下的河水一群婴灵聚集在一起,迅速的撕咬着落水的鬼魂。
牛头从鼻子里怒喝一声,刚举起手里的钢叉,船前的引渡使者挥了挥手里的船桨,木船风驰电掣般的朝着前面破浪而去,远远的离开了食鬼婴灵的漩涡…
船离岸边不远时,在河流上速度放慢了些,看似不大的木船,却装载着各式各样的鬼怪,他们只是都化成点点的星光,附在木船的中间,我看到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触手冰凉凉的感觉,挺舒服的,准备在伸手摸一把时,一个星光化成膀大腰圆的汉子,怒吼了一声:「小子,想打架是不是?」
打架我倒是不怕,昨天刚打完一场架,不在乎这一场,别看眼前的汉子身强体壮的,我只需要在船后一个加速,瞬间打出一个直拳,他也就得蒙圈倒地了,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很足的,要的就是出场的气势,不过,我也是有错在先,不清楚这里的情况,随手乱摸了两下,抹过头没吱声,算是这件事情过去了。
大汉看我没说话,嘚瑟了起来,晃了晃膀子,朝我走近了些,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后,仍然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说话,心里寻思着牛头跟引渡使者都在船上,应该打不起来,脸色嚣张的朝他看了一眼。
「啪」的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四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刚起身准备还手,船头的引渡使者,摇着手里的煤油灯,打着哈欠说道:「尘归尘,土归土,要投胎的下船咯…」
中途发生的一个小插曲,河面上的木舟不知何时靠在了岸边,我朝着汉子看了一眼,低沉的说道:「下船后别跑,这事老子跟你没完?」
而大汉却在我眼前化成了光点,消失在茫茫的星海中去了,我错愕的看着众多的光点排着队向着岸边靠近,船边的河水不时轻轻的拍打着木船,每一粒光点都在引渡使者的油灯里穿过,本身白色的光点在经过泛黄的灯光时,却似得到认可一般,高兴的朝着岸边的木屋飞去。
轮到我时,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引渡使者手里的煤油灯,不知道该如何变化成光点,尴尬的朝着他笑了笑,牛头在身后也没说什么,拎着我的脖子提上了岸,在所有光点消失之后,河面的木船似没有出现过一般,在雾蒙蒙的河面上消失无影。
上了岸,成群的光点在如天空的繁星,将孟婆的木屋映射的白亮,我倒是奇特的待在成群的光点里,站在木屋外等待着。
牛头翻出生死簿,对着所有的光点清点了一遍后,将我提到了队伍的末端,毕恭毕敬的站在木门外报告了一声,:「孟婆,这一批符合投胎的鬼魂都带来了,只有一个在冥河内被婴灵捉去,还有一个比较特殊…」
「嗯,你先回去,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木门无声的自动打开着,一个满脸布满皱纹的孟婆杵着拐棍走了出来,身子微微有些弯曲,左边的手捧着一碗汤,将手里的汤朝着空中撒去,漂浮的白色光点争先恐后的在汤内游窜着,不一会都慢慢的消失在这一碗汤里。
而天空中的汤汁滴落在我身上时,除了衣服有些潮湿外,没有像这些光点一样消失,心里出现了一些急躁,:「孟婆,我怎么不能变成光点?」
孟婆听到后,脸上闪过一丝惊奇,盯着我的脸上看了一会后,让我心里默念「投胎」二字,我跟着默念了几遍,一点效果也没有,仍然变不成光点。
随后,孟婆翻出手里的一面红色镜子,里面正在倒影着我的生前往事,看了开头的一段后,问道:「你是一个孤儿?」
「是的。」
孟婆又将镜子朝着脸贴近了些,浑浊的眼睛在镜子里不停的搜索着,断断续续的一会功夫,将我的人生过往看了一遍。
「你小时候便无父无母,隔壁邻居王大伯收养了你,给你取名「四爷」,这也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往事,你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投不了胎呢…」孟婆闭着眼睛细细的想了想,又将镜子拿出来翻看一遍。
「咦…你是在黑狗食日死的?」
「好像是的吧,牛头爷爷说我是黑狗食日死的。」我有些心虚的回答她的问题,牛头问过我这一件事情,孟婆现在也问了一遍,不知道他们想要打着什么主意,心里想了想,问道:「我还能投胎吗?也没有其他什么要求,只希望下辈子,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要是他们有钱有势就更好了。」
孟婆看着我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在笑的一刻,卷在了一起,活生生的吓了我一跳,:「你以为这地府的投胎是你能够挑选的吗?」这句话说完,便不在言语,摆了摆手,让我离开。
「我还能投胎吗?」这就要赶我离开,我心里已经压抑很久的火气,在船上就挨了一巴掌,这就算了,男人挨一巴掌也无所谓,只是这投胎的事情,就这样模棱两可的打发了我,我看这地府的黑暗不比人间好出多少。
「还能怎么办?要老生在这里陪你聊天?」
「总是有办法的不是,我要是投不了胎,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鬼魂吗?」
孟婆在推开木门的同时,侧脸看着我,本应直接走进木屋的脚步放缓了一些,眉头紧缩一阵后,像做了什么决定,轻叹一口气道:「天狗食日之时,地府是不收鬼魂的,你却是这地府里第二个收进来的鬼魂,之前的一位进入地府的鬼魂距离现在已有上千年之久。」
「这跟我投胎有关系吗?」
「这都是命数,你的命运从进入地府的一刻起,已经改变了,不要在想着投胎。」话音刚落,孟婆推开半遮掩的木门,打算进去。
我双眼血红的盯着孟婆,心里如果遭遇雷击一般,生前便无父无母,死后想寻得一个简单的人家也不能如愿,现在连投胎的权利也被直接的否定,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意义。
胸口的心脏在死去的那一刻便不在跳动,但在这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胸腔内一股热流冲向了脑门,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拳头,低哼一声,:「等一下,老子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清楚,我到底能不能投胎!」
孟婆踏向木屋的脚步,在我沉闷的声音里,停顿了下来…
我血红色的双眼,在地府幽深的景色里,显得孤独无助,刚才应一时的气愤,对着地府有名气的孟婆怒吼,却感到心里一阵紧张,脸色只能强装着镇定,勉强的应对着孟婆散发出来的气势。只见她缓缓的抹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瞧着我:「你也配如此和我说话?在这地府我想捏死你,都不曾有人发现你的存在!」
嘲弄的一句话,让我内心激起一片涟漪,胸口早已不在跳动,鼻孔里却窜出丝丝的热气,这也不过是人间的规矩一般,有权有势的人,仍然横行的霸占一方,我等如此初入地府的小鬼,怎么可能入得了他们权贵的法眼,抿了抿嘴角的细缝,垂下头来按捺住胸腔的委屈,「我也只不过是想重新的投胎,这等往生的权利,难道也要在此被剥夺吗?」
正在慌神的期间,岸边不知道何时划来一片孤舟,幽蓝色的荧光,点满了整体的船身,伴着湖里的波纹,扩散的犹如星空的繁星,剎那间,照亮了我的身体,在我身边停驻着一身白衣的男子,他倒是饶有意味的憋了我一眼,径直的走向了面前的孟婆,手里托起一颗明亮的光球,笑眯眯的对着孟婆开口说道:「孟婆,何必跟一个小鬼动怒,您看我手里的这颗鬼珠赠您,帮您消消怒气,怎么样?」
「你果…真,要把这鬼珠赠我?」孟婆犹豫的搓动着双手,指尖不经意的想要触碰到近在咫尺的光球,泛着白光的朦胧雪球,就那么静静的漂浮在白衣男子的掌心里,不偏不倚的静止着,自从光球的出现,周围遍地的血藤草,也摇曳了起来,一阵枯风带动着血藤草,在孟婆的木屋周围,聚集了开来。
血藤草的「沙、沙」摩擦的声音,在这巧妙的气氛里,倒是剩下唯一的动静,白衣男子手心向上又抬起了一分,白色的光球照亮的范围,辐射了木屋四周更广阔的空间。
白衣男子并没有马上答话孟婆,而是就那么举着手心里的鬼珠,看向了我,细微的笑了一下,缓和的才向孟婆开口道:「那您看我身边的小鬼,该如何处置。」
我至今不知道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为何而来,他又是什么身份,能让地府有名的孟婆,能为他手里的光球为之色变,不过,这一切已然不重要,我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他们能否让我投胎的答案。现在,我就像木桩一样,麻木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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