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记忆的窗棂于广华著十二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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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于广华著

《十二》列入由山东省散文学会与团结出版社共同策划的品牌出版项目《白露集》,该丛书由山东省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王海峰主编,共九册,由山东省散文学会组稿,济南海东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设计、编辑、审校、印刷,封面简洁、大方,做烫黑工艺,,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

孙继泉

于广华的名字是十二画。他曾经用十二画作为笔名。他的第一本书也取名《十二》。可见,他对自己的这个笔画是欣赏的、珍爱的。十二个月是一年。这是一个独立的时间单元,完整的循环系统。季节、寒暑、生发与成熟、新生与消弭都在一年中清晰地体现又悄然间完成。十二年是一旬。这是一个更大的时间周期,也是中国人心目中可知可感的最大的时间单位。谁比谁大一旬成了大家心中的一件大事,因此一旬成了一个劫数。这个颇有中国元素的数码牢牢地套在了于广华身上,我们不该为他庆幸吗?巧的是,他的这本书是在年至年这个十二年间写的。又是一个十二。这个十二年,是他人生中的黄金时期。在这个时段里,他身体健康,思想敏锐,情感细腻,才华横溢。对故乡亲人,他有独特的眷恋。对眼见之物,他有直觉的感受。对经历之事,他有明确的判断。对世事人情,他有深刻的认知。小院里的一株植物,会让他心生爱怜。墙角的几只蟋蟀,会让他洗耳聆听。一片深浓的夜色,会让他沉思良久。一场秋雨,会引发他一阵惆怅。雪地里的一行脚印,会让他长久注目。一段往事,他会留下深长记忆。一个小贩,他会送去美好祝福。他的文字,饱含着一片深情。这是岁月的印记,这是生命的诠释。认识于广华的时候,是上个世纪末,算来已有二十多年了。那个时候,他之于文学,还处在热爱阶段。但是不久,我就读到了他倾心创作的文字,散文或小说,感觉文笔清丽,构思独到,行文精巧,寓意深远。不过很快,他又不写了。实际情况可能是写的少了,或者我没有及时看到。我一点也没有动员过他“多写多练”之类的话。对别人也没有。毕竟生活很重要,比文学重要。生活中,他除了基本的角色之外,的确担当着不轻的重任。先是从教育上借到镇上当秘书,后来又回到教育上,在教育局当秘书。再后来又在教育上独挡一面。单是工作上的事儿就够他招架的。虽然我没有鼓动他去读去写,但是,他对于文学却丝毫都没有忘记。而且,文学这棵幼树在他的心田逐渐长大,越来越茂盛,越来越茁壮。这几年,市作协的文学活动,他总是从繁乱的事务中挤出时间参加,而每每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并且,他也为自己满意的作品而兴奋和快乐。为什么?因为他深知文学是什么?文学是烈日下的一片云,能在你酷热难耐的时候给你一片清凉。是山谷里的一眼清泉,在你走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让你喝上几口,再让你掬起水来,洗一把脸。是旷野里的一棵树,引领你走向远方,带给你奔走的动力和希望。今后,于广华能有多少精力从事文学,我不知道。他能写出怎样的作品,也不好预测。有一点,他会更好地尊重自己的这份爱好,热爱自己的这份爱好。而文学,也会更加丰富他的人生,充实他的生命。这就够了。孙继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济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济宁市散文学会会长,邹城市作家协会主席。

序 孙继泉/1

雪 印/1

我的小院/4

蟋 蟀/10

生 命/12

享受夜色/14

我们该怎么珍惜/16

是谁让我们失去悲悯之心/19

野地里的一片瓦/21

卖小鸡/24

麦 事/28

关于死亡/36

燕 飞/40

窗棂上的布谷鸟/42

蝴蝶祭/44

远去的风物/46

昨日黄花/51

七七菜/53

年 画/55

粉 笔/58

只能卑弱地活着/61

纯 粹/64

树 人/66

年的奖状/71

“闹”元宵/74

那年高考/77

拜谒中山陵/81

秋雨夜/83

何处是归处/84

小 姑/87

神婆王桂兰/89

非遗传承人/91

尴尬的相册/93

实诚人石诚/94

约/96

乡间奇闻志/97

托 付/99

妈妈的生日/

秋英姑/

生活密码/

喜莲的九月/

惯 性/

锥 子/

小树的树/

文 案/

俗语浅读/

大庄古槐/

动情以歌/

龙河的传说/

清香渔汪岭/

泉山的传说/

神秘老猫洞山/

乡村本色/

小东山的传说/

英雄郭山/

鹰窝里的故事/

打开记忆的窗棂(代跋)路建锋/

后记/

雪印于广华

最初是冰塘里不同的色晕与孤独的枯树吸引了我。我在温暖的车内无聊地望着车窗外,便看到了这冰塘的世界。于是,到了单位,我便拿着相机往回走,直奔这片冰塘。我最初的想法是练习摄影——金色的夕阳,白色的雪,银色的薄冰,深青的冰塘与黑黛的枯树——此时的塌陷地有冬景照片所需要的一切。冰塘里,一丛枯枝是我紧盯的目标。在没塌陷之前,这里曾是一片树林,我还曾经在这片“树林”里拍过林下的野草、野花与林荫。几年时间,它们成了这冰塘中枯败的点缀。我知道眼前这方冰塘里还有一座古墓。我在一本文物杂志上见过这座古墓出土的文物照片,有红色的乐俑陶、玉腰带……如今,古墓早已沉入水底了,我后悔没有在这片地方下沉之前留下一幅照片。斑驳的树影使我想起了附近另一块塌陷地。那片塌陷地我今年夏季来过,那时塌陷地上除了蒲草、芦苇、遍地的野草莓,还有飞来飞去的野鸟。这里与刚才的那片塌陷地是两个世界。这里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塌陷地腹地,显得更加幽静。枯黄的狗尾草在北风里不停地跳舞,风里夹杂着芦苇和蒲草们的干、脆的沙沙声。昨天刚下过一场雪。铺满雪的小路上一个脚印也没有,这里仿佛还是一片正在沉睡的未开垦的处女地。我丢了自行车,独自向前走。到了这里,我改变了最初想法:拍照片固然需要,在这大片的枯黄的草丛里享受这个下午不也很好么?水上得很快——其实是地下沉得很快。原本长满青草、一大群羊在这里啃食、打闹的小路已经满水了,有人在里面放几块石块,可以跳过去。我庆幸自己现在这个时间能来,开春一涨水,自己再想去也不可能了,深处的风光将永远地沉没,成为遗憾。小路两旁全是干枯的蒲草和我们这里称为“葶子棵”的野草。或许是风的功劳,干蒲草和“葶子棵”一律倒向一个方向、几乎一个姿势。“葶子棵”在一簇簇残雪的映衬下,显得别有韵味,它们每个枝丫上还带着白色的残花,和雪有些视觉上的相似。到了最里面,无非就是芦苇多些,一些苇花的空壳在随风摆动,那些“沙沙”声就是它们发出的。在亲水地界,我最喜欢的就是芦苇——芦苇顶着苇花,总给人一种飘逸、脱俗的感觉。小时候,“小人书”和电影里,凡是有水的地方,抗日英雄们总要头扎白毛巾,手拿驳壳枪,站在船头,在苇花飘荡的苇丛里出没。而这里的芦苇要弱小、单薄的多。即便是一丛,也只是一小堆,与微山湖里的“接天连叶无穷碧”的芦苇没法比。但我无意,对塌陷地来说,它们也只是匆匆过客,因为这里完全塌实了,又会被治理成大水面、复垦地,用来造林、建厂、养鱼,一切都将商品化、标签化、政绩化。它们的成长和快乐是短暂的。“沙沙沙沙……”,北风里,苇叶间的摩擦声很响。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悲壮的感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是否也和当初刺秦的英雄一样,一去不复返呢?答案是肯定的,即使以后复垦了,土地也是极少部分,况且都是生土,成为“树长不大,粮收不了,鱼养不多”的怪胎。在我回去的路上,我无意间在冰封的水边发现了一具鸟的尸体,内脏已被掏空,尸体却红血淋漓,有些恐怖。或许是它在飞下来喝水的时候跌落了,淹死了?或许是被人打死的?我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一株杨树上有一个鸟窝。我独自哂笑了一下——这个鸟窝是保不住的。

打开记忆的窗棂(代跋)

路建锋

我是循着于广华的文字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这个过程悠远且漫长。他的文章从童年写起,纵跨少年时代、青年时代、乃至进入中年后的诸多过往,有对童年的回忆,有对青春岁月的凝眸,有对生长在我们这一块地域植物的倾情描绘,有对亲人、朋友、同事的一往情深,更有对当下生活的感慨和对过往岁月的深沉思索。我和于广华是熟悉的。这不仅是因为我们是高中时的同学,有同在校文学社进行业余创作的经历,即便是在他大学毕业参加给工作结婚生子后,共同的爱好和性情,使我们的联系依然很紧密。实际上,怂恿他出版这本书的始作俑者也是我,在我的潜意识里,一个进行业余创作二十余年的作者,是应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书籍的,况且,在高中时,他的文笔即已超越了同时代的许多人,他创作的许多篇小说,曾让我在读后暗暗叫好,自愧不如。前几日,广华将文稿整理完毕后,嘱咐我写篇跋,沉思几秒后,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若说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是因为广华的信任,再一个原因,我们都是同时代进行业余创作的作者,彼此的知根知底,对过往岁月的怀念,我觉得有些话要说出来才更有意义。通览书稿,于广华给我的震惊还是显而易见的。以往零碎读过他的一些散文,极短,一般是一掠而过。我知道当时他还在机关里从事着秘书一类的工作,朝夕与公文为伴,有时甚至熬夜到通宵,能写下点文字,于他是奢侈的。见了面,也是鼓励下,说留下点资料也好,以利于空闲时再深加工。这一次,当我读过他的《我的小院》《蟋蟀》《享受夜色》《关于死亡》《生命》《我们该怎样去珍惜》《窗棂上的布谷鸟》《野地里的一片瓦》等篇什,我深深被于广华那种对自然、生命的畏惧而震撼了。生命是什么?人间自然万物,都是有生命的。作为生命个体的我们当然也不会例外,关键是你视生命为何物,你是否不曾虚度。正如于广华文在《生命》一文中写到的:“生命是无处不在的,生命的陨落和消亡或许是自然的不断更陈新替。一个生命消失了,我惊诧于人们对曾在这世界青春过、精彩过、徘徊过的生命的麻木,即使这生命曾对我们产生过多么重要的影响。有时候看到头发花白、身材矮小赢弱、走路颤巍巍的老人,我就立刻想到了秋草,一蓬凌乱的、在秋风里抖索的秋草。乡间的老人去逝,就像秋后的蝉死掉一样默无声息。几尺白布,一撮纸花,再加上几个响器,许许多多农人的生命以便这样的形式草草结尾。出殡的当天,我也很少从“孝子”们的脸上看到无边的悲哀或撕心裂肺的疼痛,除了儿女们脸上挂着几滴眼泪,其他的人则像是在参与一场游戏或扮演某种角色,表演随便而拙劣,跪在地上,强挤眼泪,浸湿地上的两个点,像土地向上看的眼睛。生命就是一株草,春天萌芽,夏天青春,秋天衰败,冬天死去。时间就这样老去。”这时于广华感悟中的生命,定格为一株草的荣衰,这一株草,该是蕴含着多少人生的哲理。而于广华在不动声色中做到了,从中可以看出他对生活的感悟是如何透彻!那时,他是站在浩渺的星空下,还是闲走在草木旺盛的沟渠旁长时间凝思?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个对生命深悟至深的作者,他的心中能够任日月穿过,能够让唐风宋雨留下过往的痕迹,从这一方面来说,于广华已经突破了散文和美文的瓶颈。而在《野地里的一片瓦》一文中,于广华的另一段话,更是将这种说服力达到极致。“历史是云,氤氲过人们世代居住的村庄;历史是水,冲刷过不同时代的人们的生活。历史过去了,一些坚强的老房子和传说留了下来,告诉现在的人们,他们在此居住过,生活过,卑微而智慧,野俗而不缺少美。村里的历史和生活的证据,也因为人们与田野割舍不了的关系,随着一车粪、一次外出、一场劫难、一种刻意而散落于野外。遗憾的是,这些村落已经被纳入整体搬迁范围,不久的将来,这些经历过地震、雨雪和动荡历史的老房子,还有那些不知耕种了多少代,不知养活过多少人的田野,将会随着地下丰富煤炭的开采而下沉,淹没于水下。”读过《麦事》《七七菜》《柳树》《槐树》《楝子树》《泡桐》等篇什,我觉得这是于广华诸散文的另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他能够在冷静的叙述中,自觉将有关文章写成系列性的东西。不要忽视这种写作方式,按照以往的经验和写作规律,这是一位作家从简单到成熟的重要标志。为什么这样说,不就是简单把类似的东西系列排放吗?其实不然。系列性东西看似简单,其实是考验一名作家综合能力的试金石。试想一下,如若没有日常的日积月累,没有一定的生活经验,没有持之以恒的钻研探索,没有一定的控制力,这种系列性写作只能是无本之木。而于广华做到了,出现在他眼前的花草不再是给人的赏心悦目的观感,而是有着如人一样的性情,如人一样的喜怒哀乐,如人一样的高风亮节。在一定意义上,这种系列性的写作让眼前的植物树种活灵活现,具备了像我们人类一样的思想和人格。如在《杨树》一篇中,于广华开篇写道:“杨树是男人,就是身边那些普普通通下地干活,外出打工的汉子。杨树从小就是男人。从姆指粗细的小树苗栽进土里,很自然而然的就让人想起那些开始跚跚学步的小屁孩。样子是歪歪斜斜的,有些调皮。但很快他们就变样——树大了,就像孩子有了雄健的胸肌和臂膀一样;小屁孩大了,就成了男人,有杨树一样的个子和挺直的脊梁。”如果说于广华散文的再一个特点,我觉得就是他通篇涌现出的真情。无论是写到父辈们日常劳动用过的工具,还是对一草一木的痴痴凝望,你发现于广华都是带着浓浓的爱意,带着一丝丝为谋生不得不远离土地的愧疚,带着昨日的誓言和抱负,其实一句话,因为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对这方水土近乎宗教般虔诚,在他的眼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对这片土地的爱。这使得读到于广华每一篇带着深情和感叹的词句时,你会不由自主深陷并沉沦。深陷并沉沦在一片爱的海洋中,这样的文字才是最有持久生命力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于广华要把《生活密码》《喜莲的九月》《你听我说》《惯性》等数十篇小说放在书稿的后面。后来读过全部小说,在主人公那种欲说还休的细密叙述中,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于广华匠心独具的一种安排,是用心良苦的。小说中处处袒露出的人性的高洁,不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缺失的吗?而文中人物在尘世的苦闷、挣扎,不也在时刻警醒着漠然处事的我们吗?这看似简单的描写,其实是一种时代赋予的责任和担当。如若说对于广华有什么一点建议,我觉得作者应该坚定自己的写作路子,把眼光放得更开一些,相信,迎接于广华的,将是另一个五彩斑斓的新世界。是为跋。

路建锋:山东省作协会员、邹城市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

yuguanghua

于广华

年生人,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邹城市作协理事,历任中学语文教师、英语教师、镇党政办秘书、教育局秘书、校长。业余为文,文慰心业,梦在杏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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