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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的中医（一）

作者：刘静溪

前言

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中国社会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反中医浪潮，很多人打着科学旗号来评判中医。到了今天，中医在很多方面依然被人诟病，中医到底何去何从呢？我个人认为，中医行将没落。下面我将和大家探讨一下其中原委。

在探讨具体问题之前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什么是科学、什么是中医、目前社会上对中医批判言论到底有什么漏洞、以及中医为什么行将没落。在介绍过程中为了比较说明，可能会附带一些中医和西医在某些方面的区别（在此声明并无攻击西医之含义，仅讲事实）。

1、什么是科学

我们中国人当今是处在科学教的状态里，在我们的心目中，科学等同于真理，同时我们相信科学是从相对真理走向绝对真理的唯一通道。

但真实的科学是什么？我们把哲学界公认的对科学的解释来做一个简单的定义，虽然不是很严谨，但基本能描述科学形态。在词语上，关键部分仍需使用哲学词汇，否则会引起歧义。

第一：从事科学的研究者们首先找出需要探索的问题。

第二：试探型理论模型建构，并做到狭义逻辑自洽。史蒂芬·霍金在《大设计》一书中对理论模型有如下描述：

1、它是优雅的。（请注意此处霍金没用正确这一词汇。这很重要）

2、它包含很少任意或者可调整的元素。

3、它和全部已有的观测一致并能解释之。

4、它对将来的观测做详细的预言，如果这些预言不成立，观测就能证伪这个模型。

第三：消除错误

第四：通过实验室或者自然界的观察验证其结果，即底层感性逻辑验证，以达到广义逻辑自洽。

第五：最终能够被证伪(也就是俗称的证伪主义），同时，形成新的问题。

世界上大多数人并不真正了解科学的真正含义，更多现代人变成科学教的膜拜者，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对科学和哲学的关系缺乏了解。

我们都知道哲学乃科学之母，如果你不对哲学底层基本架构有真正了解，你就谈不上真正知道科学是什么。我们通常所说的科学，通常是指从客观经验出发达成理论，然后再让经验和实践验证，因此科学也叫实证科学或者在哲学上称为实证逻辑主义。在人类近代史中很长一段时间内，即使在产生科学和哲学的西方，也一直找不到科学的正确定义。直到上个世纪，西方出现一个专门研究科学的哲学，这门学科叫科学哲学，代表人物是奥地利科学家，也是哲学家––卡尔·波普尔，他第一次给科学一个定义：科学是证伪主义，换言说：凡是能够证明是错了的学问才是科学。这和我们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科学就是真理；是相对真理；是客观规律完全相反。

卡尔·波普尔详细的研究了科学史并得出如下结论：纵观科学史，但凡是科学的东西最终都会被证明是错了的东西。下面我们可以通过天文学的一整套理论发展、演化的实例中，能体会到科学是证伪主义。

克罗狄斯·托勒密，（90—年）是第一个严谨的科学家，他建立了地心说模型，他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他的模型精确而有效，指导西方文明持续年以上。在这年中反复被证明正确而且有效，结果今天沦为科学史上的笑谈。

此后，尼古拉·哥白尼（—年）的日心说最初纯粹是一个猜想模型，后来随着伽利略望眼镜的发明，人们观察到金星盈亏、随后几十年的光行差、恒星视差的理论建立，哥白尼的学说才得以确立。哥白尼学说确立后仅仅二三百年，其理论就被证明是错误的，因为哥白尼认为太阳是宇宙中心。

随后，牛顿经典力学的出现，它可以精确预测行星。但是，经典力学理论的正确仅仅维持年就被爱因斯坦相对论证伪。

而爱因斯坦对自己的相对论有如下描述：“我的学说只是一个短命的过渡”。因为相对论有一个前提假设：光速是宇宙中的绝对速度。也就是宇宙中任何运行速度不可能超过光速。所以相对论学说现今面临重大挑战，破绽百出，当今科学界正在努力超越相对论理论。

由此看来，科学史表现为全部的科学理论都是错的，而且越错越快。被证伪的速度越来越快，它标志着科学理论的含真量越来越低。

这个含真量越来低，被证伪速度越来越快，反复证明是错误，而且能够证明是错了的学说，我们称之为科学。

过去的几十年中，由于信息量急剧增大，导致科学分科现象不得不呈现，但同时很多本非科学的学科也打着科学的名义不断“发散”，以科学、技术与社会为名，侵入了几乎所有社会学科领域；以科学与人文为名，侵入了几乎所有人文学科；以自然科学哲学为名，侵入了几乎所有的理工农医领域；同时一些边缘学科、交叉学科最终都归到“科技哲学”门下。我们满眼都是科学，科学无所不能，科学变成了上帝。

托马斯·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引用了范式这个词汇，也就是说科学无论从思维、理论、实验都要符合一定的范例--我们才称之位科学范式。不符合这些范例的东西，不在科学探讨范围。由此看来大多数社会学、人文学、工、农、医以及一些边缘学科因为无法对很多问题建立详细的逻辑模型，因此它们不属于科学范式规则所研究的问题，另外一些如：神学、哲学等学科由于不能被证伪，所以也不属于科学范式规则里的问题。科学家公认，科学只对宇宙中不到4%的问题能按照科学范式进行研究，其余96%不属于科学探讨的范围。

看到这里，大家一定会问出两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科学理论越来越错，而不是越来越正确？

因为在科学体系上有个先天的缺陷叫：“逻辑比事实更真实”。正如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在他的《逻辑哲学论》中说过：“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不是事物的总和”。这句话意思是说我们人类所说的世界，是逻辑事实的总和，而不是客观事物的总和。我们所说的任何事物，实际上是我们感知模型的产物。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对此也表述过：“逻辑和思辨引导事实”。

我们所有的感知只不过是先验感知形式的产物，我们的感知是有规定性的，我们所有对象都是感知中处理过的对象。人类所获得的每一条信息，都被我们的神经中枢扭曲过。科学理论越复杂，所需的信息量成倍增加，扭曲的程度也相应成倍增加，失真度也就越来越高。我们所说的世界是我们思维模型的塑造体。这导致科学是证伪主义。这已经是被哲学家们多次论证过的结论，在此我们不再详述。

第二，既然科学是错了越来越离谱的理论，为什么我们的知识却是有效的？

这也是哲学界一个很重要的题目，从古至今大哲们也早已经论证过多次，我在此不做详细论述，只说明一点：我们人类（包括所有动物)的物演过程中，我们所需要的知识只是为了求存，而不是为了求真。在自然界中，狼只要分辨出羊这个动物即可，但我们知道自然界中没有广义逻辑概念上的羊，我们看到的羊一定是如下个体特性之一的，如：公羊、母羊或者山羊、绵羊，再或者是黑色的羊、白色的羊、黑白相间的羊。再往深追究是不同DNA(脱氧核糖核酸）的羊，再往下探究就是分子和原子啦。狼关心的不是真理，否则这个物种早就灭绝啦。知识的有效性和真理性是完全不同的。人类也是如此，尽管科学已经证明牛顿力学原理是错误的，为什么我们现在的中学课本依然使用？是因为牛顿力学计算简单，易于了解，便于应用。虽然爱因斯坦相对论彻底证明牛顿力学是错误的，但计算的复杂性、理解的困难性，导致其无法进入应用层面。

通过上面的论述，我们再纵观人类历史会发现，越原始的认知越难被证伪，越高端的认知证伪速度越快，这跟科学无关。从神学、哲学和科学全系列都如此。神学到现在我们仍然无法证伪，我们无法逻辑推理证明上帝是存在的，同时，我们也无法逻辑推理证明上帝是不存在的。它的稳定度极高，到现在世界上仍有60%以上人口奉信各种宗教。

因此，我们得出如下结论：感性比知性稳定，知性比理性稳定。即使在动物阶段也是如此。如果我们把物演（包括动物）认知史拉长来看，越底层、越原始的认知方式，越具有奠基性、决定性、和稳定性。

2、中医到底是什么

中医是迄今人类历史上唯一有着底层哲学架构的医学，它的哲学思想是～～“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有人说你这是把老子、庄子拿出来说事，其实岐黄之说就是道家学说解说和延续。古代时有一种说法：十医九道，十道九医。中医也有称道医，是从道家学派中增长出来的医学。

为什么说中医是唯一一个有着哲学架构的医学呢?在此我们必须拿出一个比较对象，我们称之为西医（西方称之为正统医学）。托瓦尔特·德特雷福仁和吕迪格·达尔可两位德国著名心理学家、心理医师共同撰写的《疾病的希望》中,对西医（正统医学）描述如下：“使现代医学之船走向沉没的礁石，绝不是各种技术的效力，而是建立在这些技术上的生命观，这种生命观常常缺少讨论和反省。它失败在哲学的部分（或者说是缺少哲学的部分），医学的技术建立在实用和效果的考量上，可是医学的内在缺乏灵魂，最终会为自己带来丧失人性的诅咒。”

我们纵观全球各种西医大会，基本都在推出新的临床药物、新的医疗设备或者新的手术方式。根本没有关于底层哲学思想的讨论。西医的一些基础理论例如：解剖学、病理学、免疫学等等，严格意义上说这只是技术层面的东西，根本不属于科学类。当西医本身理论无法继续发展时，逼迫他们不得不引进很多其他学科设法完善自己学说，例如：细菌学、生物化学、生物物理学、生物力学、细胞生物学、分子生物学。但这些衍生出来的医学，并没有增加医学理论的进步，只是把现代医学强行绑架到其他学科中，而对人体内部关系以及外部世界和人体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清晰逻辑上的阐述。同时，我们要知道西医现在的很多技术层面上的先进，实际上不是医学理论的进步。原子射线技术的应用是物理学的进步，检测仪器的应用是光、电、机械技术的进步，检测试剂和药品的发展是化学工业的进步，基因技术的应用是生物分子学的进步，这一切和西医基础理论没有半毛钱关系。

中医则不同，它不仅仅有哲学思想，同时在几千年前，建立一整套辩证逻辑体系，即阴阳五行体系。我们都知道西方逻辑学的建立也不过只有0多年，而阴阳五行的辩证逻辑模型远远早于西方逻辑学，这本身就具有深刻意义。同时，阴阳五行逻辑模型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动态逻辑模型，这一意义更具伟大性。

我们知道人类自从开始文明进程后，一直孜孜不倦的追寻三大问题的追问：一、生殖追问；二、死亡追问；三、时空追问。现代人类所探讨的大多数问题几乎都属于这三个问题的范畴。而科学研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无法确定自己和时间、空间的相互关系，这正是西方哲学家休谟提出的知识无效论的依据，因为时间、空间的无法确定性。而康德在《纯理性批判》一书中也首先探讨时空问题。当今大多数的科学研究和结论，都限定在特定时间和空间中，才得以立论。欧几里得几何学是建立在平面上的几何学问，黎曼几何是建立在球型表面的几何学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建立在光速基础上的。他们无法跨越时空这一规定性。

阴阳五行却是个在动态时空中建立起来的辩证逻辑模型，这一点在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它从大尺度、动态时空角度解释自然界的相关性，人和自然的相关性，人体内部各系统之间的相关性。至今没有任何一个逻辑模型能有效的替代它。同时也从另一角度证明中医的阴阳五行逻辑模型在人类文明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

古代的河图洛书、易经以及星宿学在中医上普遍应用，说明古代中医就已经明白宇宙中各种行星对人体的影响以及术数在医学上的应用。《黄帝内经》中对四季的描述，对五运六气的详尽阐述，表明古人对不仅是四季而且每个时令对人体的作用研究的极其详尽。同时，《黄帝内经》运用阴阳五行的逻辑模型详细论述了人体内部脏器之间的关系和影响。并叙述了以中原为中心，东南西北中各地的居民饮食习惯、常见问题以及主要治疗方式。

也就是说，中医不仅阐述了自然界的气候变化的规律，而且描述了天文星象、地理、气候、饮食对人的影响，这是宏大的宇宙观。同时，中医对疾病的源候做了详尽的描述，追根溯源，体现中医的极致的生命观。这一切在人类的医学史上独一无二。

由于我们无法对“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这一底层哲学原理进行证伪,所以中医不是科学，它高于科学。中医产生于公元前年以前，直到今天虽然中医已经开始显露衰败的苗头，但它依然存在，说明中医极具稳定性。

3、对当今社会上批判中医言论的一些看法

其实我们知道在中医的底层哲学: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以及中医的阴阳五行逻辑模型面前，很多反对中医的言论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你无法证伪天人合一，道法自然，同时也没有任何新的逻辑模型取代阴阳五行。但人们并没有发现中医真正的问题，中医的没落和科学以及现代医学根本没有关系，而和其内在性以及文明的加速发展有关系。

前几天看了一位据称是美国某大学毕业的生物化学博士写的一篇《批中医十讲》，让我们看看这十讲的内容吧。

在第一讲和第二讲中关于怎样看待中医和中医的科学性，我在前几章都做过部分阐述，不再重复，仅有几点需要阐明。

一、关于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这位博士在其另一篇大作《批评中医》中，大篇描述了《黄帝内经》关于阴阳五行的内容，从内容中我们都能推断出阴阳五行不是玄学部分，是简单的辩证逻辑模型。在每一段描述的最后，这位博士给出一段话的结论：“似乎什么都能解释了，然而实际上还是等于什么也没有解释”。这段摸棱两可的结论出现过三次之多，从这里能看出实际上这位博士默认了这个逻辑模型可以解释自然界现象、自然界与人的关系、人体内部的相互关系。而他对逻辑模型的批判则显得毫无意义，因为根据科学范式，如果要怀疑一个逻辑模型，你必须根据现代医学基础理论推导出新的逻辑模型，新的逻辑模型必须涵盖自然界现象、自然界与人的关系、人体内部的相互关系，并用新的逻辑模型证明阴阳五行逻辑模型的错误，同时新的逻辑模型要达到广义逻辑通洽，也就是在现实中能被检验和观测，这才是科学精神。仅仅一句话就否认一个逻辑模型，这根本不是科学态度，所以，他的言论反倒是证明了阴阳五行逻辑模型的正确性。

二、关于人脑的描述，这要从人类起源讲起，当猴子从树上下来变成直立人（后来演变成智人）后，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脑容量变大，因为四肢行走的动物如果脑容量变大，会引起平衡问题，这类动物一定会被自然选择淘汰，但直立人不会出现平衡问题，考古学发现，直立人出现后，其脑容量从毫升逐渐增大到毫升左右，但由于人类生育产道是经过上百万年演化的，所以人类不等婴儿脑部发育完全时就必须将其分娩出来，所有婴儿出生时都是早产儿（即使这样人类也会发生经常性难产，这是其他动物根本不存在的问题），刚出生的婴儿的脑容量不足成人的30%。直到婴儿长到18岁左右，人脑才发育完成，而期间人脑是由五脏来供养的，五脏也对智力发育起到决定作用，前几年的三聚氰胺事件，证明了婴儿五脏出问题，直接影响智力发育。所以，中医认为人脑的问题要从五脏这个根上来解决。

三、关于鲁迅父亲的的病，历史上成了一个公案，根据分析鲁迅父亲主要死于肝硬化、肝腹水引起的全身腹水，俗称膨胀病，中医称单腹胀。主要病因是鲁迅的父亲因为科举未中，自觉怀才不遇，心情郁闷，所以长期酗酒，最终引起肝硬化直至全身腹水，直到后期病情严重恶化，才请中医为其诊治。当时请了绍兴城里的“名医”姚芝轩，后来接替的是“名医”陈莲河。两个人在当地属于名医，但基本都确诊此病无治，所以在开药方时加入不存在的药引子，例如：经霜三年的甘蔗，冬天的芦根，原配的蟋蟀一对，结红子的平地木十株等等。因为这两位中医认为鲁迅一家人是书香门第，没想到鲁迅对中医一无所知，是个棒槌。古人云：秀才学医如笼中抓鸡，过去的秀才不过是初小水平，哪知道现代的很多号称留学回来的大学生或者博士生，根本读不懂医书。这里我要说一个中医不成文的约俗，当病人无法医治时，会用委婉的办法通知病人家属，这个办法就是在药方上增加不存在或者极难搞到的药引子。以前我在昆山和一位民间中医聊天时，他给我讲了一个他师傅的故事，他师傅在贵州山区里的一个小村庄行医，有一次，他师傅遇见一个绝症患者，然后就开了一个药方，告诉病人：“药方中还缺一位药引子，你看到我门口那盆花了么，你把它带回去，等它开花，就用花做药引子。”病人走后，我这个朋友就问师傅，他还有多长时间阳寿，师傅回答如果好，可以坚持6个月。因为我朋友知道那是盆花是铁树。但山里的贫苦百姓不知道。高高兴兴抱着花回家了。后来，这个病人活了1年零7个月。这实际上这是中医对生命、对病人的一种尊敬。西医就不同了，我的另一医院被检查出肝癌晚期，医生明确告诉他父亲，只能活三个月，朋友父亲回家三天后过世，被吓死了。

人家医生好心好意通知鲁迅家人准备后事，此病无法医治，事后，鲁迅非但不感谢中医延长了他父亲的寿命，减轻了他的痛苦，反而尽尖酸刻薄之能事，讽刺挖苦攻击中医。你鲁迅就是学西医的，你为什么不给你父亲治病？

四、关于陈寅恪我不太了解此人，去百度搜了一下，年生人，（7岁时随兄长）东渡日本，年回国读书5年，随后又出国，35岁回国。大多的教育来自国外，回国后写过一些专业性很强的论文，指向性也较强，主要研究隋唐历史。如果说他是研究某一方面的专家比较贴切。他最著名的一本书是描写明末清初时代青楼名妓，书名《柳如是别传》。

陈寅恪曾经说过：“宁愿让西医治死，也不愿让中医看病。年48岁时发现有眼疾，因不信中医，一直寻找有关西医去治疗，后来左眼视网膜剥离加重，年，经医生施手术，未奏效，并因手术时把视网膜搞皱，致后来无法再弄平。是年秋，英国牛津大学约先生赴伦敦疗治目疾。在英国虽经用电针贴合视网膜，由于网膜皱在一起，无法复原。第二年春离英归国，绕道美国，阳历四月，达纽约原拟再试医疗，后闻美国名医亦无良策，遂决定不登岸”

其得意门生蒋天枢曾这样写道：一九六二年，夏六月初十日，右腿骨跌折，医院。因年老未动手术。当时枢曾建议请上海中医骨科专家治疗（时王子平、魏指薪最有名。曾亲闻魏言，常到外地给首长疗疾），先生不肯，致断腿终未能复原。

出身于中医世家，拥有盖世奇才，号称“活字典”、“活辞书”等称誉的陈寅恪，因为不信中医，竟然落到目盲膑足的地步也在所不惜，始终践行自己“宁愿让西医治死，也不愿让中医看病”的诺言。关键是西医给您治好一个病都算您的坚持没白费，您都可以为其抛头颅、洒热血，此生也无憾。您用您残缺的身体向世人发出警告，只信西医，不信中医该是多么悲惨和愚蠢的事情呀，这教材真能感天动地泣鬼神呀。

另外，我们在这里也要明白一个历史原因，“五四”运动是一个民族救亡的新文化运动，当时的历史背景是中华民族维持了0多年的农耕文化已经严重影响当时中国社会的发展，外族已经用船坚利炮打开我们的国门，我们中华民族封闭文化形态已经走到尽头。所以，当时的很多文化先锋为了打碎旧文化，开启新的文化形态，他们必须与旧的一切学问做彻底的切割，所以当时很多文人最时髦的事情就是抛弃旧文化，拥抱科学，拥抱新事物，为此已经达到无论对错的痴迷状态。新旧时代的更迭，这些行为都是必要的，也同时是极端的（当今世界上反全球化的思潮不也正是如此，要莫极左，要莫极右，中间派没有任何市场），当时的一些先驱文人，宁死也要抛弃旧文化、旧传统，其实从我们心理是非常感动的。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中国已经进入信息时代，如果我们现在要复兴中国文化，就不能全盘否定中国古代农耕文明条件下发展起来的文化。当今，科学时代即将走向尽头，后科学时代即将来临，在此之时，我们更要重新考虑中国古代文化的奠基性、延续性，因为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文化瑰宝（世界上只有中国文化能延续下来，只有中国人还用着象形文字），而且中国文化也会为人类未来的发展提供参照系的作用。

第三讲中关于中医的有效性，历史最有发言权。当然，这位博士经常把自己和老鼠蟑螂来比较，我认为这很不科学。我们下面就找一个参照物：西方文明发源地——欧洲，来从以下几个方面做一下比较。时间区间仅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因为这个时间段，西医（现代医学）尚未进入中国。

1、各时代人口平均寿命。

中国：

这个结果不一定很准确，仅仅是根据史书上一些记载推出的结果，但可信度较强

《论语》里曾经记录了孔子一段话：“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虽然这是孔子描述自己的一段话，但我们在春秋时各个国家史记上看到的人员记录，大多年龄很大，60-80年龄的人也很常见，所以，我们认为上表中所列平均年龄基本合理。

欧洲

2、人口总数的增长情况统计：

欧洲和中国人口总体都成上升趋势，但中国在宋代和明代人口都曾突破1个亿规模，清代末期更是达到4个亿规模。

下面我们在看看影响人口寿命和数量的几大要素的比较。

1、战争

中国从春秋至清朝末期，每次朝代更迭，都经历长期战争和屠杀，其烈度和死人数量是欧洲（一战前）几次战争所无法比拟的。同时，中原华夏地区长期受到周围蛮族袭扰（古人称：西戎、北狄、东夷、南蛮），光在汉朝初期，北方匈奴屠杀的中原汉人可以论百万计算。人类历史上（一战前）死亡最多的战争，大多发生在中国。在欧洲十字军东征，一次屠城死亡7万人，都算大的战争，而在中国死亡百万人的战争有过好多次。

2、灾害

中国中原地区气候怪异，每年雨水集中在夏秋三个月，导致旱涝灾害频发。民国时著名学者姚善友写过《图书集成》，他考察了民国往前历数年间史书上记载的重大旱情和涝灾以及其他灾难，统计结果发现史书上记载的重大旱灾次，重大水灾次，这还不包括虫灾和蝗灾等，平均每年发生灾情1.33次。当然这些灾情是在中华大地局部地区发生的，这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3、食物

中国人均耕地低于世界人均耕地1∕3，中国又是世界上人口第一大国，所以饥饿几乎伴随着中国人走过了农业文明的全程。

4、瘟疫

从张志斌所著的《中国古代疫病流行年表》中能看出，中国在清朝末年以前的0多年中，史书上记载，平均每3-4年就会发生一次瘟疫，但很奇怪的是很多传染性极强的疫病，很短时间就被控制住，在百度中查阅的世界十大瘟疫流行案例，没有一例发生在中国，这十大案例，最少死亡人数为几十万，多的达到0万以上。在“非典”疫情到来之时，中央电视台曾经拍过一个纪录片，描述广州中医院中医科接诊“非典”病人情况，总共接诊50个左右“非典”病人，做到了“零感染、零死亡、零转院”，而且治愈后几乎无后遗症。护士在病房不穿防护服，医生和病人脸对脸询问病情，最大的防护措施是口罩（还经常不用）。从这点上我知道中国古代疫情为什么不会扩散，使中华民族得以延续。我们都看过西医治疗“非典”，护士穿着三层化学防护服，依然会被感染。“非典”过后，小汤山被焚毁的呼吸机达几千台。我一个朋友得了“非典”，由于大量使用激素治疗，“非典”过后无法再参与工作了，30多岁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高才生，只能退休回家，治疗后遗症将伴随他的下半生。

从上面我们不难看出，艰难困苦的中华民族唯一比其他文明优势的地方就是：几千年前中医理论的建立和完善，民间大批中医的培养，才致使中国人平均寿命和人口数一直在世界上居于领先地位。和欧洲文明相比，我看不出我们还有其他优势了。从以上诸方面我们能推论出中医是有效的。

有人把现代人寿命大大提升的功劳归结到现代医学身上，这种观点极其不科学。我承认人类寿命的总体提高，和医学有一定关系，但不是必然性的条件，食物和安全问题才是必要条件。要知道人类能够吃饱饭是近40年才有的事情，这是由于工业化生产以及石油农业化带来的，同时，在最近的几十年中，没有发生世界级大战，这才导致人口总体寿命提高。如果向50年代末期中国出现大饥荒，死亡人数达0多万，人口寿命能提高吗？如果象阿富汗、叙利亚、中非这种常年战乱的国家，即使有现代医学，人口寿命能提高吗？非洲很多贫瘠的地方，联合国每年都进行粮食援助，红十字会和国际慈善机构都派驻医疗救援队，但由于粮食和水的问题，依然造成大量死亡，人口寿命能提高吗？

在西医的有效性中，这位博士提到了西药的双盲性实验，如果说这是科学，西医自己都不信。我记得很多年前看过一个美国电影，描写的就是双盲实验，其中电影的女主角被选做实验对象，结果她治疗效果很好，但不幸的是实验中途被取消了，这个女主角就三番五次找实验机构，告诉他们她需要这个药，因为她服用后身体好转很快，从各方面指标都能证明，最后实验机构经过各方面的批准，向女主角透露实情，她实际上服用的是安慰剂。这说明，只要你招募该种疾病的志愿者，就一定会产生心理暗示，双盲只不过是药厂的一个噱头名词而已，骗骗人罢了。

在过去药厂委托学院研究人员测试药品的功效和安全。医院的医学人员通常工资较高，批判性也相对较高，因此药厂纷纷改弦更张，转而委托私人公司进行临床研究。制药业研究经费只有40%流向研究从事人员，60%给了私人委托公司进行临床实验，而且流向私人公司的钱不断增加，在不到10年时间内涨了三倍。于是，一个难以看透的但却价值数十亿的行业诞生了--就是药物临床检测公司。大药厂委托数百家各有专长的测试公司，这些公司分别与数千名执业医生合作，最后由执业医生在诊所里征集受测者，借此抽取人头奖金，对美国药品制造商而言，支付0～美元而快速找到一名受测者是很划算的事。德国每找一名受测者的价格大约是～1欧元———这是波斯特提供的信息，他正在汉堡的个人泌尿诊所里对病人做壮阳药物临床试验。

美国医学协会下属的一个有10名伦理学家组成的小组警告说，委托私人公司研究的行为不断增长和普遍使用的现象，将强化大药厂对临床研究的影响。受委托的私人公司很明白自己陷入庞大的利益冲突中，自觉或不自觉的参与其中，因为他们知道其收入来源于药厂，而制药商们最后想听到的是正面的检测结果，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私人检测公司将面临破产境地。

现代医学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近代西方人认识到，大自然有着自己的运动规律，不能按人们的意愿或者猜想来解释。而人体只能用机械理论以及几何和数学语言来表述清楚。这种机械论的观点大大推动了医学的发展。换言之，从现代医学立论之初就排除自然界对人体的影响，同时人体内部脏器之间的关系也采用机械理论来解释，认为人体各个器官及其功能是相对独立的，可以向修理汽车一样随便拆除，随便更换。这种极其简易粗鄙的理论基础，使得西医无论用多少科学名词来打扮，都使其丧失了科学性。

例如：一个高加索冻土带的人，一个中原人，一个泰国人，饮食不同、生存环境不同、人种体质不同，如果都得糖尿病，你给一种降糖药吃，你告诉我这叫科学？双盲实验采用的是归纳法逻辑，早在十七世纪，欧洲哲学家休谟对所有逻辑模型进行研究，其结论是归纳法由于所收集的对象无法穷尽，所以不成立。而当代的双盲实验所采集的样本数低于对象真实样本数的0.%，这就是科学吗？这两年西医也发现这个问题，开始大量推广鸡尾酒服药法，就是根据具体病人情况给以不同的配药，但我们老祖宗几千年前就已经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每人的虚实寒热不同，即使是同种病，药方也各不相同。

第四讲中，说到中药的副作用，可以说只要不对病症的药，对人都有副作用。即使是人参，如果你身体不需要，非要来根老山参，你可以试试副作用有多大。如果对症，即使是是砒霜，人吃了也没事。所以，中医采用辩证思辨，先搞清病人的病症，然后对症下药，才是根本。另外，中医药方中的君臣佐使其实就是保证药物按照医生的想法尽可能快速达到患处，同时保护其他脏器尽量不受到伤害。

中药的炮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雷公炮制一书中详细记载药物的炮制，何首乌炮制过程中不能见铁器，古人用石刀切，用瓦罐蒸，现代药厂是如何做的？另外，古方中，何首乌很少单位药使用，需要配伍其他药材使用。同时，中医认为，白发和脱发是两个问题，脱发本身就是肝出现问题引起的，而且脱发不能用何首乌治疗。同时，在西医上没有药物性肝炎一说，因为长期服用西药的人都有药物性肝炎，在西医观点上服药后肝藏指标出现变化属正常现象。

关于动物实验，这是个极其不靠谱的事情，你如果把巴豆给小白鼠吃，它会越吃越胖，它是老鼠的增肥剂，你敢给人吃吗？西医大多用动物进行实验，这就是西药副作用的原因之一。另外，西医的临床试验时间过短，大多数药品副作用都是在很长时间后显现，更有甚者直接作用于下一代上，这恐怕是西药副作用的另一原因。我的一个朋友在美国得了偏头痛，长期服用止痛药，后来西医说止痛药伤肾，给你加点护肾的药，没多长时间，又说护肾的药伤肝，给你加点护肝药，后来又加了护胃、护心脏的药，每顿要吃一大把。后来在美国找了针灸师，治了几次，偏头痛好了，但脏器的损坏成了永久性不可逆的了。

砒霜最早是中医使用的，西医仿冒后，变成科学了。附子（含有剧毒乌头碱）最早是中医大量使用，现在西医开始用了，就变成科学啦。活的水蛭，中医用了几千年，现在美国医生临床上也使用，只不过把活水蛭消消毒，变成科学了。可见科学有点不值钱，也有点不要脸。

第五讲中，该博士终于讲出一个正确的观点，就是中药注射液，他说：传统中医药物基本都是口服或者外用，千真万确。因为现在中药注射液是西医药研究室或者制药厂搞出来的不论不类的所谓中西医结合的畸形产物，和中医没有半点关系。

这一讲中关于雄黄和朱砂的陈述，让我怀疑这位生物化学博士的学历了。我们大家都有着基本的化学知识，我们都知道很多化学元素极其不稳定，在自然界中以化合物形态存在，化合物和组成该化合物的元素有着本质的区别，性质完全不同。例如：人类大量摄入盐（化学名称氯化钠），如果在人体温度中氯化钠分解成金属钠和氯气的话，人类早都灭绝了。我们知道金属钠遇水会产生爆炸，放出巨大热量，氯气在日常应用中用来消毒自来水，人如果大量吸入会中毒致死。但氯化钠在人体中以化合物形态参与人体电解质平衡，并最终以化合物形态排除体外。我们知道长江流域的风俗习惯是每年都做雄黄酒，中药中所用的雄黄量，和雄黄酒来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长江流域的人应该早就重金属中毒啦，可我到今天也没看到。

中医制药的过程中有一个工序叫水飞，对一些不溶于水的矿物类中药材，如雄黄、红粉、朱砂、滑石、炉甘石、珍珠等，水飞的目的很明确：除去杂质，洁净药物；使药物达到一定的纯度和细度，增加疗效，偏于内服和外用；防止药物在研磨过程中粉尘飞扬，污染环境；除去药物中可溶于水的毒性物质等。因为这些矿物质药材在形成、采掘、储存、运输等过程中会发生物理化学变化，必然会产生可溶性的重金属化合物，如雄黄中的三氧化二砷，红粉和朱砂中的可溶性汞盐等。事实证明，这些可溶于水的毒性物质在进入人体后可对人体造成极大损害，必须通过水飞的方法加以除去；另外，和这些矿物质药材伴生的石英石、方解石、石灰石、铁盐等，大部分也可以通过水飞炮制方法除去，从而减少人体摄入这些无用的无机物矿石，以免对人体造成间接伤害。同时，根据国家药监局的规定，药厂在制药完成后，必须加入小动物实验步骤，给小动物注射量是人类用量极限的0倍，未见小动物有死亡现象才可以将药物出厂。

雄黄和朱砂仅仅在很少的病例中使用，用量也有严格规定，以前一个老药工告诉我，在制作水蜜药丸时，一般情况，每千八百粒药丸要用大约一掏耳勺朱砂，如果按照重量来算，每粒药丸含朱砂量低于0.00000克。我想北京的雾霾中有毒颗粒的含量和这粒中药相比，恐怕是原子弹爆炸级别的差距吧。而且在常温状态下，雄黄和朱砂会以化合物形态在人体中存在并最终排除，作为生物化学博士，你有证据证明他们在人体温度下分解成重金属或者有毒物质了吗？

另外，关于牛黄解毒丸，这位药基本上不适合现代人的体质，当今人以寒凉体质为主；古人则不同，他们多以热性体质为主，从古医书记载中能看出，因为古医书中几乎都有很大篇幅介绍脓痈（我们俗称火疖子）的各种治法。这是由于饮食的变迁。我们现代人大多吃寒凉食物（不是指食物温度，而是食物特性），所以现代人很少长火疖子，所上的火属于虚火，而牛黄解毒丸（包括牛黄上清丸、黄连上清丸等）是寒凉之药，是去实火的，虚火之人吃此药一定出问题。稍微有点中医常识的，都会知道，这不是药的问题，是不对症的问题。

这里我写一个药方，是我服用过1个月的药方。知母、天门冬、款冬花、天花粉、马兜铃、生地、紫苑、百合、百部、饴糖。这是一个古方，我之所以拿出来是因为有马兜铃这位药。这个方子是治疗咳嗽的（观众们千万别轻易使用，这也是我没写配比的原因，因为咳嗽分很多种）。可以告诉大家，我肾没有衰竭。相对于马兜铃，中药毒性大的有很多，只要对症，就没有问题。至于龙肝泻肝汤，真正的中医不会轻易开这个中成药给病人，其实很多没有毒性的中成药也不能轻易使用，会有很多问题。我会在最后一章关于中成药的问题做详细述说。在此只说一句话，尽量不要随便使用中成药，如果必须使用，需要在中医指导下进行。

第六讲和第八讲主要是讲经络和针灸的，在此我们放到一起来看，因为中医的针灸是以经络学为基础的。大家都知道，中医针灸已经进入美国医保目录了，这在一个坚决反对中国文化渗透的国家，这简直是奇葩现象。要知道针灸属于介入性治疗，它的审批远比药物更严格，同时进入医保，是需要华尔街保险利益集团那些犹太大佬们严格审批的。这说明针灸对人体损害后的康复性治疗是无可比拟、无可取代的，其效果远远高于原先美国医疗界所采用的物理性康复、水疗式康复和瑜伽康复。去年，我朋友说美国一些州级别的针灸培训管理部门来中国寻求和中国的医疗教育机构合作，因为美国目前针灸师的缺口大概为50万个，而且在美国进行针灸执业，必须考取相应证书，考试内容大多是中医经络、穴位等问题。如果按照这位博士所说的，针灸可以假治疗、或者不用按照经络穴位，只对神经起作用，那针灸执业考试直接考神经学即可啦；如果是假治疗连神经学都不用考了。如果针灸真的和经络无关，那美国可以在国内随便招50万失业人，每人发一把针，在病人身上直接招呼即可。所以针灸是否有效，恐怕美国人比我们知道，这位美国毕业的博士可以多去了解一下，千万别在家里臆想。

该博士把《黄帝内经》中灵枢篇经水第十二断章取义，说经络就是血管，我们做过针灸治疗的都知道，如果偶尔有一针扎到血管上，当时就会有特殊的疼痛感（和扎到穴位的酸麻感不同），起针后扎到血管的这针周围会有淤青，这是血液从血管中渗出的现象。如果经络都是血管，那一次几十针的针灸治疗后，全身都是淤青，这不是针灸，这是放血呀。中医中所讲的气血和血液是两个概念，在此我举例说明一下：年轻人相对于年纪大的人气血充赢，最简单的表现我们能感觉到年轻人脸部和头发分泌油脂很多，但老年人气血变弱，油脂分泌就慢慢减少直至没有，这就是中医所说的气血。

另外，中医针灸时，从不对病人进行麻醉，所以病人有酸麻胀的针感。手术时我们一般都给病人做麻醉处理，在很多医疗事故中就有忘记麻醉的事情，即使你这一刀没切到任何神经上（这位博士在讲座中声称西医手术一定会避开神经），你也可以看到病人的反应，他会马上从手术台上跳起来把你八倍祖宗都骂一遍。

第七讲关于中医切脉的问题，其实这也涉及到中医中的一大课题：关于中医师的培养的问题。现在大多数的中医都是来自院校培养出来的，可中医这门学科真正培养之路是应该跟师学徒的。而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99%都看不了病，但他们却有行医证书，而民间很多中医虽然医术精湛，却没有行医证书，何况他们的徒弟呢。开诊所必须有医师资格证书，所以很多真正民间高水平中医几乎无法在北京或其他大城市行医，这也导致中医发展渐渐衰落。我在后面要还要讨论。

《黄帝内经》说过：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切脉在中医诊断中只占一小部分。中医切脉有很多种，也分很多门派，有的只切寸关尺；有的要三部九候，按切全身不同位置的动脉，以体察经络气血运行情况，从而推断疾病的脉诊方法。又称遍诊，为古代脉诊方法之一。切脉部位有上（头部）、中（手部）、下（足部）三部，每部各分天、地、人三候，共九候。①上部。天候按两额动脉；人候按耳前动脉；地候按两颊动脉。②中部。天候按手太阴经以候肺；人候按手少阴经以候心；地候按手阳明经以候胸中之气。③下部。天候按足厥阴经以候肝；人候按足太阴经以候脾胃；地候按足少阴经以候肾；还有的门派需要腹诊，感受腹部的脉动。诊脉的准确性和临床多少有很大关系。同时，有的病人会出现代偿性平衡，从脉象很难一下显现病症，只有经过一短时间治疗，才能打破假平衡，显现真正的脉象。在北京我遇到过很多号脉高手，大多是临床经验丰富的医师。

另外，医学上很多都属于经验学问，你拿一张X光（或者CT）片子从小县城到二线城市、到一线大城市、医院，如果你有幸找到最好的相关病例的专家，这一路给你的结论和治疗建议可能各不相同，你又如何做决定呢？如果一个中医师天天摸更年期怀孕妇女的脉，他一定会确诊清楚的，但这种案例全国有多少，摊到每个中医师手上又有多少？

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懂或者你感觉不到，就一定否认别人不行，这不是科学精神。我们都知道红酒的品酒师，他们稍微品尝一口，就能知晓年份、酒庄等信息。而你让我每天都喝，喝醉了也不行。要了解自己的能力所不能及，要知道世界上有我们不了解的东西。

第九讲关于刮痧和拔罐问题，这位博士认为刮痧和扇耳光、用皮鞭鞭打效果一样。为此，有一次和一个中医聊天谈及此事，中医告诉我：如果真这样，我可以和他做个实验，让医生给我刮痧，在找个人扇他耳光，然后鞭打他，看看效果是否一样。估计把他扇成脑震荡，他脸上也出不了痧，皮鞭抽完他，痧是出了，人也废了。看来全世界搞刑法的人都是蠢蛋，逼供还要皮鞭抽干什么，多累，直接刮痧，效果一样。以后可以给美国中央情报局一个建议，逼供时每个审讯人员发一个刮痧板，齐活！

这位博士还说中暑时不用刮痧，直接把人抬到阴凉地或者空调房即可，我们都知道一个常识，人在极热的状态下，如果进入温度低的环境，汗毛孔迅速收缩，身体马上停止与外界的热交换，如果处于中暑状态，极其危险，轻者昏厥，重者会因此猝死。刮痧则会迅速加快毛细血管血液流量，并打开汗毛孔，加速热量的排出。这位博士为了反中医竟然把人命当草芥，连常识性东西都不顾。所以，我说反中医不应该是这样耸人听闻的，这不是反中医而是反科学呀。

这一届奥运会，美国游泳队队员菲尔普斯天天用中医火罐治疗，因为长期泡在低于体温的游泳池中，会让寒气和湿气进入人体，特别是当关节处进入寒气和湿气时，人会有关节酸痛和疲劳感，火罐能迅速缓解这个问题，当然，外国人不懂这些，他们是实用主义，能解决问题就行，他们周边的大夫都是顶尖的西医或者运动恢复专家，如果他们能解决，还把什么火罐？可见火罐到底有没有用，不是用嘴说的。

第十讲关于中成药加西药的问题，这个问题这位博士真的切中要害了。但是现在市面上的中医大夫开药方的时候，都不会在药方中加一两味西药片，这些事情都是药厂搞出来的，而我们知道中国大多药厂以生产西药为主，西药才是他们的利润点。药厂生产出的中成药里夹杂西药，这和传统中医没什么关系呀，药厂制药从来不征求中医的意见呀。

以上是根据方舟子先生批判中医十讲的顺序和所提问题的先后整理出来的相关答案，因为他述说的问题内容次序比较混乱，我也只能按照他的次序进行了，但基本上能看出当今情况下所谓打着科学旗号反中医的言论，其实都没有讲到根本要害上，因为中医根本不是科学，高于科学，而且由于科学是证伪主义，这证明了科学本身的不堪。如果用科学或者现代眼光去考量中医，就如同用小学生的眼光去衡量大学高等数学，这必然会出现笑话。

开始这篇文章的写作初期，很多朋友不让我评论方子舟言论，认为这是一个自掉身份的行为。后来我考虑很久，决定写出个人想法，原因如下：

一、我乃一介草民，无身份可掉。尽管尚觉有些丢人，但悲天悯人之心促使我做出这个决定，为被蒙蔽之人解惑，脸面之事暂且放下。

二、我有两个大学同窗好友，乃舟子之粉丝，每每酒席上探讨，均因时间问题无法详尽说明，也曾答应过他们为此写一篇文章，彰显自己的思维理念。

三、当今批判中医思潮中，大多人引用舟子言论，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胡说八道，甚为误导观众，对医学未来的发展有害无益。